第35节(2/2)

    可那只手，终究是落空了。

    李玉萍见状，彻底气了也急了，拼尽全力推搡着孟连江，随后，手掌一下一下重重拍在他心口，“你他妈的也神经病了是吧？这是咱儿子，你怎么能打他！？”

    可民警却告诉他们，目前不允许探视，要是想给嫌犯送些生活必需品，他们倒是可以代为转交。

    他们总得知道，她这次到底惹到了谁，又闯了什么祸。

    “知道了。”孟重阳接过纸币，看也没看李玉萍一眼，径自走出去，再走出家门，力道很重地带上门。

    “你就是个天生的婊子，除了勾引有主儿的男人，你还会干嘛？！

    接下来，民警针对李素馨以前、最近的一些事，仔仔细细询问。

    但在此时此刻，这一套成了副作用——

    “我跟杨清竹定亲之后，你就一回回恨不得脱光了勾引我。要是没你，老子现在的日子好着呢，哪儿就能到这种地步？

    李玉萍听完这一番话，气得险些背过气去。

    头不知道撞到了什么硬物，李玉萍一阵眩晕。

    李玉萍真的心慌起来。

    “我怎么从没见你打过这个家之外的人？用老辈子的话说，你就是炕头上的东西！除了跟家里人横，狗屁都不是！孬货！”

    民警到底会不会查到、问到这些？素馨又会不会和盘托出？

    素馨全知道，听她说起时还帮忙完善细节……

    她怎么会沦落到被家暴到这程度的境地？稍有差池，她就死了。

    孟重阳起先是懵住了，随即疼得厉害，最后生出的是对父亲的愤怒。

    回到家里，见到孟重阳并没去上学，而是窝在房间里看小人书，孟连江气不打一出来，直接把他拎起来摔到地上。

    以前她挨打时，用这一套向来特别管用，他不但当时会停手，之后好多天都会对她唯命是从。

    “我他妈的再怂再不是东西，你当年还不是玩儿了命的勾引我？

    案情水落石出之前，受害者被施害者亲友打扰乃至骚扰的情况，能免则免。人家已经经历了那样一场无妄之灾，没道理再承受其他的负面事件。

    孟连江的手掌再度落下，一次又一次，凶悍地抽打着她面颊，伴着恶毒的谩骂：

    询问结束，被告知最好明天九点钟准时出现之后，夫妻二人询问，能不能见一见李素馨。

    李玉萍目露惊恐。

    真放弃的话，素馨要是招供她曾经有过的绑架威胁孟蕾的想法……

    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到她缓过来，再度站起身的时候，发现儿子已经站起身，正绕着手臂瞧着她，他的丈夫则是满脸鄙夷。

    李玉萍满脑子都是这种问题。

    如果素馨和盘托出的话，那她是不是也要经历一番牢狱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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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问题，夫妻两个木然地回答，有些问题，夫妻两个保持沉默，因为实在是没脸承认。

    “现在我真开始怀疑了，李素馨兴许不是我的种，赶明儿我就请警方协助甄别。

    语声刚落，孟重阳面上挨了力道极重的一巴掌，以至于他身形歪倒，头险些碰到李素馨睡过的那张床。

    原来她争的抢的一切，并不是恰好如他所愿，只是他感觉到被威胁了，屈从而已。

    李玉萍被他抽得头晕目眩，但他的话，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缓了缓，她冷笑，“你还真就是炕头上的怂玩意儿。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没本事就他妈的给我滚！别把我逼急了，逼急了我能弄得你生不如死！”

    “还想让我生不如死？这回你又看上了谁想勾引谁？醒醒吧，我瞧着你都想吐，别人看了能好到哪儿去？你以为你是杨清竹那种妖精么？你也忒看得起自个儿了。”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有个人来救助自己。

    很明显，孟连江已经放弃素馨，可她不能。

    “杨清竹到底怎么得罪你了？我又怎么得罪你了？你到底是为什么，要毁了我这一辈子？”

    孟连江径直走到她面前，直接把她按倒在地，骑在她身上，毫不手软地掌掴她，“他妈的，你他妈的……你整个儿就是我们老孟家的丧门星！

    “说怀了我的种，要我早晚娶你，我答应了——不答应还能怎么着？但我也做到了。可你他妈的都干了些什么？

    孟连江和李玉萍如丧考妣。

    “滚你妈的！”孟连江的回应是猛踹了她一脚。

    孟连江取出身上仅剩的零钱，递向儿子，“出去玩儿，晚饭前回来。”

    等到孟连江宣泄完怒火，坐到一边的单人床上，李玉萍才挣扎又挣扎着，坐起来。

    他麻利地站起身，直视着父亲：“大姐走了，没人让你打了，你就拿我撒气是吧？你可真行。

    ——就算上头不打招呼，他们也会这样做。

    李玉萍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