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2/2)

    ……

    苏欣梅挽起她一绺柔软的头发，扫她白白净净的脸，“周姣是不是照顾你洗漱过了？”

    又是那种慌乱的感觉。

    “没，学习。”程炼回。

    “程总，我这骗你干什么啊，要不是真的，我也不会专门给你打这通电话说，这是程炼他班主任给我反映的情况，程炼这阵子，确实是变了个人，天天都是班里来得最早的，上课听课特认真，我那天还好奇去十九班教室巡视了一圈，真的神奇，这孩子下课竟然在那刷题，还不许周围的人闹他，程总，他是你儿子，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你应该比他班里的老师清楚，方不方便跟我说说？”

    驾驶位座椅的坐垫还是温热的，被人坐过的热度没完全散去，他瞥见仪表台上搁了个烟盒，是包软中华。

    “真学习去，我好久没打游戏了你不知道？”程炼说了这一句，没跟程向瑞多说了，把烟叼回嘴上，转身走了。

    “你跟你儿子也回去吧。”

    “我一哥们找我有事。”

    不过他记得那小子嘴很叼，从来都只抽黄鹤楼大金砖，现在怎么改抽软中华了？

    程向瑞眼神变得古怪起来，盯着程炼的背影。

    程炼点燃了烟，含到嘴上。

    “……”程向瑞很无语他，“好好回答，到底干嘛去？”

    上周陈元楠给他打的那通电话，重新在脑海过了一遍。

    可是程炼根本不停，那副拽劲他这个父亲也治不了他，他越走越远，回了一句：“没跟你搞抽象！”

    在门口来回走了两圈，程炼绕去别墅背后。

    江怡跟着弯了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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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江怡点点头。

    “妈妈…你帮我收拾行李辛苦了，也快去休息吧。”能看出苏欣梅的疲惫，江怡说。

    浓厚的白色烟雾吐出来，程向瑞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欣梅拿走她手边的书，“那睡觉了宝贝，很晚了，你得注意休息。”

    “妈妈，我……”江怡捏着一块被子布料，心口的跳动好像加快了。

    眉心都跳了起来，她掐了下。

    苏欣梅弯了下唇，“这有什么，以后我们母女俩要在一起生活了，这行李我很乐意去收。”

    程向瑞把烟盒捞过来，里面正好剩下一根烟，怪不得把烟盒撂在这懒得装走了。

    她眼睛眨巴了下，望着苏欣梅那张保养得很年轻又很艳丽华贵的面庞，蜷了下指尖，开口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看见苏欣梅转了身，朝别墅大门里进去了。

    他从烟盒里敲出那最后一根，摸出打火机点上。

    说“学习”确实是程炼胡找的借口，他也没去找付潮北，那根烟只抽了半截，隐在某幢别墅围墙下角落里，看见那辆劳斯莱斯开走了，他按灭了烟扔到地上踩了踩，动身返回到秦公馆第6栋别墅前。

    “妈妈，你回来了。”

    他想起来付潮北也住秦公馆，他从小就跟程炼混在一起，之前他原本小他一级，后面程炼休学往下留了一级，两人倒成同学了。

    江怡很困了，可是躺下半天睡不太着，或者为了等苏欣梅回到家再睡，她有点熬过头了。

    之后打开门下车。

    程向瑞又往身旁的别墅看了一眼，之前只有一楼亮着灯，现在二楼一扇窗户也亮起灯。

    程向瑞刚准备上车，看见他下来，问他：“干嘛你？”而且还抽上烟了！

    苏欣梅回来的时候，当时她还靠坐在床头看书。

    江怡犹豫了下，听了她的，在她的帮助下往下挪了挪，平躺到床上。

    “站住！你说的那哥们是付潮北？他能喊你去学习？别跟我搞抽象！”程向瑞想喊住他。

    思绪突然有点乱，程向瑞手伸进兜里这个时候也想抽根烟，可他兜里没装烟，沉默走过去上了车。

    她起身帮她把被子扯了过来，轻手轻脚地盖好在她身上。

    程炼夹下嘴上的烟，喊了声“爸”，“你自己回去吧，您我就不送了。”

    “大晚上的有什么事？喊你去酒吧逍遥？”程向瑞语气带嘲，又有点不悦。

    “怎么还没睡？很晚了。”苏欣梅说道，在江怡床边坐下。

    江怡道：“想等妈妈回来。”

    等人的背影看不见了，程向瑞才往车这边走过来。

    她眼底清澈，声音温柔又乖得不行，这让苏欣梅有些后悔这么匆忙地让她搬来新家，明明腿受伤了，还要被迫适应新环境。

    程炼坐在驾驶位里，静静地听着他们说话，手伸进兜里摸到了烟盒，忍了下来，重新拿出手，搭方向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