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2/2)

    山中直人不太适应这样的氛围，他想象中的取材之旅，应该是跌宕起伏波澜壮阔的，直面涉谷事变的惨烈，而不是这样。

    历史上总会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让人瞠目结舌的东西，它不合时宜，没有常理，将完整的证据链尽数推翻

    “你想问什么？”

    而小林光——

    “明明是敬爱的”山中直人咽下了这句话，禅院直毘人不会在意他人对他的感官，他的目光停留的地方是成堆的资料。

    愤怒的、平静的、森然的……它带着不同的情绪，出自同一人之口。

    跟形容涉谷事变的教科书中相差无几的语气，平静得仿佛悲剧就那么过去了，什么都没留下，连个具体的人影都需要后人来缝补。

    “不是小林光？！”

    云淡风轻的“尽皆杀之”。

    所以他没有问五条悟骂了他些什么，禅院家成员如何评论他……未来所有的一切，跟现在坐在和室里，安静等着剧变发生禅院直毘人毫无关系。

    非常令人诧异的问题。

    涉谷事变前夕，这位禅院家主，杀死了跟他在一块开会的同事们，利用同事们审判他的时机。

    安静得仿佛那样的惨烈从不存在于世间，不存在于禅院直毘人安静宁和的一双眼中。

    他看见面前的禅院家主难得出现了迷惑不解的表情，问：“小林光？”

    比如小林光。

    没有丝毫犹豫。

    夏油杰是制造京都百鬼夜行和涉谷事变的主要推手，没有那个历史学家这样说——像禅院家主这样轻描淡写的——

    禅院直毘人说，“死在了理想路上，我见证的，叫夏油杰。”

    “他们曾是挚友，因为理念不合，分道扬镳，之后夏油杰被五条悟杀死了。”

    “有哦。”

    这位咒术师在历史上的存在感比面前的禅院家主要强，禅院家主是在禅院成员身后无处不在，而小林光，在吉野顺平、虎杖悠仁、伏黑惠、五条悟……这些人身后，是光下之影的存在。

    并不存在的挚友组，只有在这时才有了微妙的交集，他实现了五条悟付诸于口却未曾实践的事。

    山中直人掉入的场景不是祓除诅咒，那些东倒西歪的尸体，是咒术界高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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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禅院直毘人知道自己是历史上的真空，很多人与他有联系，但其本人却是风过去的空荡。

    比如禅院家主口中的夏油杰。

    目的是夺取咒术界的控制权。

    他张了张嘴，与刚才的过分活泼相比，显得有些局促了，“那个，五条悟有挚友吗？”

    “将高层那群烂橘子全杀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