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2)

    车程有点久，中途雨停了，温杭降车窗缝吹风，潮湿的泥土腥气连同冷风一并裹挟而来，刚驱赶那点昏沉困意，安静开车的人蓦地喊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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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一句话呛住，温杭只好如实：“我车技不太好。”

    “你是不是忘记什么？”

    温杭收回视线，跟她走到门口。

    一顿饭下来，陈国华跟汇报工作一样积极。

    刘嘉接了个电话着急要去接人，看着雨往人群中问：“我赶时间要走先，你们谁回荔湾，顺便捎上温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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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回神，撑起伞小步跟上去，坐上车后客气道：“麻烦许总了。”

    保时捷一路驶向主干道，雨刷器左右摇晃，抹去洇在玻璃上雨滴的同时异常显眼。

    气氛诡谲，温杭看向窗外，盘算着得把车技练起来。

    问一圈都不顺路，温杭拿手机扬了扬，笑着说自己打车就好。

    她剥开重重灰白烟雾睇过去，影影绰绰间看见许柏安那张清寂的脸。

    吃完许柏安先到前台买单，一群人走出包厢，外面灰蒙蒙，下起淅淅沥沥的雨，刘嘉拉着温杭在走廊看雨。

    “温杭——”

    她大学毕业那年考了证，但是一直没摸过车，下雨路况不好，要她掌方向盘，温杭还真不敢。

    回到座位，温杭忍不住用余光瞄过去一眼。

    手刚伸出去，壶底被人托了下，她大脑掠过一瞬诧然，借那道遒劲的力斟满。

    温杭微怔，刘嘉忙朝她使眼色：“领导顺风车，不坐白不坐，快去啊。”

    他轮廓分明的半张侧脸浸在昏昧的车灯下，一股讳莫如深的气场冲击而来。

    这场没什么人喝酒，中途茶壶转到温杭面前，她做过销售，深谙饭局套路，自觉起身给大家添茶，加到许柏安身边时，提茶壶的手腕开始发酸。

    苦口苦面

    许柏安面色如常，在跟陈国华聊天，聊的是公司目前外包几个软件业务的进程，从模块架构谈到空间存储，专业性极强。

    陈国华见状，顺嘴往回问：“许总住荔湾吗？”

    许柏安没再跟她废话，一脚油门开出去。

    走廊尽头，几位男同事倚靠墙上抽烟吹水，猩红在空中忽闪。

    温杭仿若惊弓之鸟，打了个冷震：“我忘什么了？”

    “看什么？走吧。”刘嘉催了声。

    许柏安手按在方向盘上，没什么情绪：“怕麻烦我你来开？”

    许柏安点了下头，不管那点雨迈步走出去，越过温杭肩膀时带来阵冷风和一句话：“自己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