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2/2)

    她的脸色突然苍白了下来。

    永远得不到回应。

    青年松开手缓缓捂住脸，看不清神色，但从喉咙中溢出的声音充满了疲惫。

    青年迟疑地声音打断了小林千岁的思绪，她抬头，看到萩原研二笑容淡了下去，转而眉间有些痛苦。

    看到兔子玩偶会想买，路过侦探相关报纸会驻足，起床时会拿起手机点开聊天软件，下班会往另一条道路开去……

    没有近在咫尺的她。

    可是！

    “我……猜错了吗？”

    这一切的一切，完全就像是他曾经保持了这样的生活习惯很久，下意识做出来的行为……

    微凉的风好像一只柔软的手一样，轻轻抚上鬓角。

    小林千岁眼眶发酸，心中迸发出巨大的惊喜，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太过不可思议，声音止不住地颤抖着：“你……能看到我了？”

    他在家时有；工作时有；逮捕犯人、拆弹时更是一直都在。

    或是温柔、或是嗔怪、或是紧张、或是生气……

    但此刻，萩原研二的手紧紧抓着她的手，一如从前，有力却又不会弄疼她。

    树影摇晃，四周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喧闹。

    浓重的违和感让他对日常所有事更加敏锐起来，于是，发现了那股不同寻常的风……

    莫名其妙的说一些像在和谁对话的言语，总有什么下一秒就要从口中喊出来却又突然停住，做饭时经常会变着花样的烧鱼……可他和小阵平并不是很爱吃。

    “不是我疯了……”

    “工作时办公桌上总是晃动地绿植、像是被人翻起的文件一角、在眉间、肩头、手心回旋的柔风、在没好好吃饭时刮来略微凌冽的风……”

    就像是谁在陪着他一样。

    在他记忆里那些都只是偶然发生过一次的啊，怎么会养成习惯呢？！怎么会在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率先做出行动了呢？！

    萩原研二放下手，起身指着长椅后绿化中的树丛，说道：“如果你真的存在，就让这一棵小树摇晃吧。”

    紫色的瞳孔里干净、澄澈，倒映着长椅，道路，远方的天空，唯独没有她。

    他看不到她。

    “这些一直围绕在我身侧，带着甘泉般冷冽的风是你吗？”

    可，都只是她自欺欺人罢了。

    “幽灵……妖怪、或者什么不知名的存在，可以告诉我你真的存在、真的在我身边吗？告诉我我的感觉没有错！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发现不是幻觉！不是臆想！不是我……”

    自从那次一个人去静冈县看樱花，回来后萩原研二总觉得自己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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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依旧笑着，眉眼间带着发现秘密的小窃喜，投来的视线似在看她，却又不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