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2)

    父母去世后以为他可以给施悦撑起一把伞,照料施悦健康快乐长大。

    施乐被这种充满戒备的眼神刺痛,比五年后再次相遇时,陈秉言对他展现出来的戒备还要更心痛。

    施乐看不懂,他觉得里面有紧张有害怕,但他不敢随便认为了,他的判断力好像从来都烂得一塌糊涂。

    陈秉言拿他当棋子?

    施乐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发昏。

    “施乐,你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直接问我,我解释给你听。”陈秉言语气急切。

    他的目光瞬间如鹰一般锐利,带着警惕的意味投向施乐。

    轰——是寺庙里那种庄重的沉闷撞钟声,重重地砸在施乐的心头。

    很狼狈,但还是很好看,有种颓废的帅气感。

    他全心依赖的父母家人并不能够陪自己一辈子。

    又清醒了几分,施乐这才看清陈秉言的模样。头发乱七八糟,下巴上满是熬夜过后冒出的青茬,眼下还带着连日工作催发的疲惫。

    他悉心照料的施悦其实很厌烦她,为了离开他卯足劲学习出国,再也不肯回来。

    施乐开始怀疑自己的中文理解能力。这话是什么意思?意思是向微明说得都是真的吗?

    但现实是——

    施乐终于看到陈秉言从沙发上站起身,嘴唇张合,却说:“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他在楼上睡觉,小声点,别吵到他。这些事情今晚出你之口,入我之耳,以后不许再提,更不许让他知道一个字。”

    等到他从这场漫无天日的坠落中清醒过来时,天光已大亮,陈秉言就坐在地上趴在床边看着他。

    他们在说什么?好陌生的词汇,但好像那些陌生的词汇都和自己有关。

    小时候以为保育员不喜欢他,以为自己的出现不被期待。

    向微明所说的一切,和他亲身经历过的好像是两件事,难不成他们还认识另一个施乐?

    一不小心,身体磕在楼梯的扶手上,细微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内被放大,精准进入陈秉言的耳中。

    施乐摆摆手:“你先出去吧,我想继续睡会儿,很困。”听不出半点异样。

    骨头都好像被震碎了。

    陈秉言为什么不替他反驳两句,陈秉言最清楚他是什么人了,不是吗?就像他相信陈秉言一样,陈秉言也该立刻维护他。

    向微明怎么会出现在陈秉言家里,还对陈秉言摆出一副质问的态度。

    他说:“我想喝水。”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要叫医生,你突然醒了,告诉我你只是想睡一觉。”

    可是,他怀的什么恶意,陈秉言又利用他做了什么?

    去到施家后以为他可以安安稳稳幸福一辈子。

    施乐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不知道向微明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不知道陈秉言是怎么跑过来,掰开他已经被指甲抠出血的手掌。

    看到是施乐,陈秉言放松了一瞬,紧接着另一种复杂的情绪出现在他脸上。

    他又感受到那种心脏发紧的失重感,比以往来得都要强烈,连嗓子眼都紧得发疼。

    “施乐,施乐,你看看我,你听我说。”陈秉言的声音萦绕在意识周围。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昨天晚上你在楼梯那儿晕倒,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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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说得话越发云里雾里,施乐不想继续听下去。

    陈秉言以为他的接近是不怀好意,于是利用他,拿他当棋子?

    遇到陈秉言后以为他能够经营好这段感情,他憧憬且享受。

    向微明的质问还未停止:“我们当初是怎么说的,施乐接近你不怀好意,你要利用他,后来你说他是变数,又从他家里搬出来,要我一件件复述给你听吗?你说过要和他划清界限,不再来往。”

    他误会保育员是单纯嫌弃自己,从此变得敏感多心,还差点因为高烧连命都保不住。

    陈秉言早就将温水备在床头,赶忙倒进水杯照料他喝下。

    施乐在这种习惯性的欣赏和爱慕中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居然,他居然还在为陈秉言心动。

    没睡醒,听错了?

    陈秉言话很密,施乐抬手挡住他不断张合的嘴,生怕听到什么不想听的话。

    他放下心要认真爱的陈秉言,从一开始对他的感情就是假的。

    在这之后,施乐才腾出脑袋想,向微明刚才说得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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