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2)

    温言死死咬着唇，不愿意回答。

    像抗拒更像邀请。

    温言真的被他吓怕，缩在他怀里，抽着气地颤。

    她有一瞬间的心虚，可感受到他还溺在身体里的指腹，又全都变作狠心。

    陆知序似乎叹息了一声，可那叹息里又尽是藏不住的愉悦。

    他的指腹游走捻弄在她的身体上，所有触觉被无限放大。

    陆知序甚至没等到天亮。

    温言没想到他能这么好心眼儿地答应。

    陆知序将唇角弧度压平，懒声道：“行，依你，搬过来，但不住一起。”

    “又不要你亲自接送，你就是故意的。”

    她伏在他身上，难堪地哭了。整个人都变作一汪水，化在了山峦的坚实下。

    他的声音像一道鞭子，笞打在她的身上，规训她。

    陆知序咬住她可爱圆润的耳垂，贪心地恐吓。

    该的，谁让他净会欺负她呢。

    久违了的，连她自己也达不到的快乐，在陆知序手里渐开。

    温言再也没退路了，只好接住他的退让：“我住过来，你搬走。”

    她的一双眼湿漉漉，像被欺负得狠了，浑身更烫得厉害，有那么几秒钟，她仿佛被抽离到真空地带。

    “一来一回多远，你有空送温衡，还是我有空接？”

    “怎么会是故意的呢。”他慢条斯理地研磨，用尽浑身力气送她上云端，“这才叫故意，怎么样，喜欢这滋味儿吗？”

    她赤红着眼：“不……住一起。”

    熟稔地找到她最粗糙的那个点，坏心眼地勾弄。

    她说不出半个字，一张嘴就有羞耻得要死的声音从喉头溢出来。

    只知道，等她睡着后，陆知序好像给李一白打了个电话。

    “要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吗？”

    温衡兴奋地跑来跑去, 见到温言冲过来抱住她的腿, 仰头撒娇。

    几个箱子整齐地堆在那里，像一个个等待她拆封的礼物。

    眼泪从温言的身体里流出来。

    有时云 别让我回来见不到你。

    等温言一觉醒来, 她的大包小裹，就已经全放在了客厅。

    “太好了妈咪，之前爸爸送我的乐高我都没有地方放, 可是现在爸爸给了我一整间房间做乐高室！就在二楼！我带你去看。”温衡牵着她的手不知疲倦地介绍每一间屋子。

    温言气结，这人分明就有空接送！

    甜腻的气味弥散在空中，不用问，她也知道那是什么。

    “还想知道怎样才是更故意吗？”

    “不要什么？”他轻声笑，像蛊惑，“不要我继续，还是不要我停？”

    温言被他折腾得快阖上眼，胡乱应声，也就错过了陆知序眼里的兴味。

    陆知序笑了笑。

    ——这是他最后的退让和宠纵。

    指节的存在感太明显，她眼前一阵阵眩晕着发黑发甜。

    “听不到我想听的答案，今晚就一直继续。”

    更像一只项圈，牵着她往他要的答案走。

    耐心等她缓了好一阵儿，陆知序才给她听水声。

    她报复似的去踢去踹去咬陆知序，都被他生生受下来。

    陆知序手指骨探进去。

    仿佛失了耐心似的，突然抬手按住她的后脑，整个人充满野性地进攻，占有她，堵住她，掠夺她，将她所有的不安，所有的犹疑，都一点点吞吃入腹。

    双腿无意识地扭动，蹭着他的腰侧。

    “怎么就这么倔呢，嗯？”

    他春水似的眼睛含着她瞧，那模样意味很明显。

    温言魂飞魄散地揽紧了他，埋首在颈侧，呜呜咽咽求饶：“不要了，陆知序，我不要了。”

    温言攀住陆知序的手臂，整个人扶上去，随着他的动作，跌落，升起，徜徉在失重感里。

    “那就说定了。”

    温言摇着头，回答不了。

    她不知道该要怎么办了。

    “都……都不要。”

    温言被他亲得很想哭。

    陆知序亲着她的颈侧，低声说：“天亮了就搬。”

    她就快受不住这股陌生的感觉了。

    温言陡然一松懈，僵直了的脊背酸软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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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知序含笑一挑眉。

    连陆知序低声的笑都再听不见。

    温言浑身发抖，委屈得直颤。这快乐太细碎了，在她的身体里窸窸窣窣地惹得人发冷。

    “乖小孩儿，从来不说谎。我再问一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