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2/2)

    她感觉到陆知序的手指僵住了。

    他亲得用力，温言受不住，小猫儿似的喘了声，薄而白腻的肌肤被他吮出一道道红痕，拉扯着她纤细的肩颈朝后仰。

    陆知序眼里的温柔像涨潮，唇角略弯了弯，那潮水就漫上来，七零八落地冲得温言不成章法。

    温言忽然紧张了。

    小姑娘连在床上，也永远这幅犯倔的模样。

    温言松了口气。

    她的身上全是他雪松似的冷濯气息，简直将人都泡成了一汪水。

    她张了张唇，却无声。

    这对吗？这合理吗？这到底什么地狱笑话。

    她快化成水了。

    “他是个小大人了，会理解的。”

    温言压着嗓子，几乎带上哭腔：“儿子要出来了，你先放开我。”

    小姑娘忒霸道，忒不讲理。

    想起这幅倔强骨头在身下的好滋味儿，陆知序食髓知味地心动。

    陆知序眼底有些热。

    始作俑者心虚地侧开头，却被陆知序睨准了时机，更热地吮上来。

    她攀着陆知序脖颈去揪他衣领，说起话来语序颠倒：“我瞒他这么久，你说，我突然和他说这件事儿，他会不会接受不了啊。”

    ……怎么如实。

    而今夜月光恬静皎洁，稍带着晚夏余韵的温柔，浸在月色里，竟有些像梦游。

    尽管这样，仍旧挺得笔直。

    温言紧张得咽了咽唇，却好像被迫咽下了一整个春意融融的夜晚。

    她非使出了浑身力气，逼得他也不至于轻描淡写，才能把小姑娘镇得软和几分，勉勉强强开口跟他求个饶。

    “你个混蛋，你欺负人！”

    ……诸如此类的。

    说完这话，她呜咽着遮住脸，埋在他胸口，死活不肯抬头。

    她浑身的神经都绷紧了。

    话音方落，浴室传来“砰”的一声，吓得温言一个寒噤，那声响一道耳光似的落在她身上，又热又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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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张靡滟胜过海棠花开的漂亮红唇，只会愣生生说：“不要了，陆知序我不要了。”

    他笑还有错了。

    “瞧你，紧张成什么样儿了都。”他的嗓音温柔得像今晚如水的夜色，流连勾坠，低缓得磨人。

    陆知序垂首，衔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怕什么，爸爸抱一抱妈妈而已，这不是很正常么？”陆知序低头，在她紧张的眼睛里看到自己浓浓的笑意，“就和他解释，从前是我不小心弄丢了你们，现下把我的宝贝找回来了，我就是他的亲生父亲——多好解释的一句话？”

    “可是……可是我跟他说，他亲生父亲在天上啊……”

    难道要她说温衡是这样的，因为你最近表现特别好，所以你在天上的爸爸又复活了？

    陆知序唇贴上她的脖子，辗转着问：“你到底在紧张什么？很简单的事，如实说给儿子听就好。”

    紧抿的唇，纤细的骨，写满了不安的整幅身子。

    然而就连求饶也是带着倔骨的。

    他的指尖还掐着她，淋漓着搅动她的不安。

    “爸爸我没事儿！只是沐浴露不小心掉下来了。”温衡扯着嗓子喊，“不用担心我。”

    全靠着他有力的手臂将她托着，为她兜底，才不至于坠落下去。

    陆知序顿住，提高嗓问：“温衡，你还好吗？”

    “哎呀，你别冲我这么笑。”温言拿手去遮他眼睛，“怪让人心烦的。”

    他把人抱到腿上坐着，手臂收拢，身子半倾着压过去亲，交缠的身影映在穿衣镜上，勾连得一塌糊涂。

    “你到底在怕什么？”陆知序指尖威胁似的抵住她，剥开最里面那层，坏心眼地勾了勾，“再给你个机会，不说可别又状告我欺负人。”

    温言憋红了脸，在极度的紧张与瑟缩中，终于自暴自弃地宣泄出她的焦虑。

    她们在月光里走得很好。

    “你别这样。”温言拿手推他，鼻息软糯得没有任何抗拒力，“儿子还在呢。”

    浴室的水声也在此时停了，温言听见温衡哼着歌的声音，听见他拖鞋汲水走动的声音。

    她从不会说好听的，暖心窝子的话。

    陆知序埋首在她颈间，闷着嗓子笑。

    卧室里有一整面的穿衣镜，他们坐着的角度刚好能看见小姑娘映在上头的倒影。

    训她，管她，这么多回，哪一回都是一场无声息的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