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2/2)

    病房里除了他们四个就剩下戚尧和姜凝。

    “年轻真好啊。”

    她的心情不太美丽。

    最后两个还不说话，姜凝没睡着，侧躺着玩手机。

    就算今天自己没出手，戚尧因为有的是办法解决这个人，会比她横冲直撞的方式更体面。

    没必要跟她大动干戈大动肝火。

    姜凝：“……”

    这是在干什么？装可怜？博同情？

    虽然还是没说破的爱情，但她感觉到了自己的生命力，以及再一次确定了戚尧在自己心里的地位。

    讲道理，她今天这样做觉得自己还挺帅的，尤其无论是她还是其他任何人，包括父母都知道她是为戚尧这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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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凝有点儿不自在，盯着自己打了石膏的脚越看越不顺眼。

    姜凝深吸一口气。

    “姜凝。”

    姜凝暗暗翻了个白眼儿。

    戚尧还想说什么，病房里突然进来了几个人。

    “我……”

    那边的阿姨接下来就问：“你们两个是吵架了吧？”

    看起来是赢了，仔细算下来还是输了。

    因为和戚尧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姜凝几乎忘记了他原本是个什么样的人，拥有什么样的财力和家世。

    虽然受了伤，也有一些后怕，但总归对自己的表现是满意的。

    “什么？”

    戚尧像是没明白这些时间她脑子里都过了些什么。

    我可真是个大傻子。

    说完，她自顾自地调整了一下床位，躺下，还翻了个身，背对着戚尧。

    戚尧可没让她拼命，是她自己去的，他甚至都因为担心她受伤，为了稳住朱沛想答应跟她好呢。

    可戚尧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到了她的心里，让她有些泄气。

    “我女朋友，脚伤了。”

    很快，他们确认了那几个不是什么混进来的记者或者别的难缠的人，就是普普通通刚办完入住的病人。

    她愿意做这样的事，听起来有点儿傻，但她愿意，就好像证明了一些东西。跟朱沛无关，但能以此让她后退，姜凝觉得自己有点儿帅。

    姜凝闭上眼睛，不想搭理他。

    这人仗着容貌优势，撒泼耍赖也是一流的。

    “……是。”

    “我……”

    “是我好像说错了话，惹她生气了。”

    他只是觉得没必要。

    戚尧有什么错呢？

    是。

    很快，她听到了戚尧的声音。

    老太太笑呵呵的，“你们两个真般配。”

    老太太笑呵呵开口：“不过小姑娘啊，奶奶多一句嘴，你看你男朋友长这么帅，还是别总跟他生气了吧，万一他哪天不哄你了，到时候再想找这么好看的，可难咯。”

    戚尧轻轻拍了拍她僵直的背。

    有点儿自己跟自己赌气的意思。

    “我想睡一会儿。”

    她没有睡意。

    姜凝全盘接收，主打一个左耳朵进右耳多出。

    “我是不是说了什么让你误会的话？”

    姜凝一出声发现自己的嗓子有点儿哑，她清了清嗓子。

    病人是个七十岁的奶奶，两个胳膊同时脱臼，送她来的是她老伴儿，还有儿子和儿媳妇。

    “哎呦，当你以为女朋友生气的时候，别怀疑她就是生气了，当你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别怀疑，就是说错了话。”

    无数个电话，论坛上被删掉又冲上去的帖子，说要采访他们的记者，还有迟早要面对的学校领导……

    姜凝沉默了。

    “为什么会扯到……丢脸？”

    姜凝看不到那些人，戚尧警觉起来，不再开口。

    那边的几个很快找他们搭讪，问他们是什么关系，是什么病。

    类比的话，就相当于上一次为自己脱罪，这一次为爱情豁出去。

    姜凝以为戚尧会含含糊糊，或者笑着不作答呢，没想到他会承认，这是闹哪出？

    一天了，她的家人朋友都在说她傻，没必要，多危险啊，跟疯子较劲儿。

    “我是不是让你丢脸了？”

    姜凝撇撇嘴，把手机一扣打算睡觉，眼不见心不烦，睡着了也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戚尧笑着没有反驳。

    姜凝在这一刻才意识到，戚尧或许从来没有把朱沛当成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去看待。

    别说戚尧，姜凝现在都觉得有点儿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