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2/2)

    “不是。”

    “喏，给你。”

    她的头发长长了一些，姜凝在犹豫要不要减掉。

    时间会过得飞快，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们就要毕业了。

    一路胡思乱想终于走到礼堂。

    她时时刻刻没办法忽视自己正穿着一双湿透了的鞋子，这太难受了，如果可以，她其实希望自己能少走路。

    其实他的动作很轻，也没有伤到自己。

    “还好再有一天半就结束了。”

    得了吧，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戚尧挑眉：“怎么？需要我帮你解鞋带？”

    姜凝知道为什么，这样方便一路拿过来。

    姜凝想，或许这才是她能跟戚尧成为情侣的最关键点……

    就这，姜凝就开始犹豫了。

    头发晾干了又湿，湿透了又晾。

    关于未来的话题，他们只能跟对方聊。

    “换上吧。”戚尧笑了：“你可以扶着我。”

    相比较起湿透了不能换的衣服，她更忍受不了一直穿着灌满雨水的鞋子看电影。

    “我……”

    姜凝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关于这一切的形容词，突然想起来一部电影，这个时候还没上映。

    那是一双装在窸窸窣窣的塑料袋里的新鞋子。

    戚尧把她拉到了礼堂幕布后的一个楼梯间，不远处有穿着军训服的学生低声打电话。

    “衣服这么大，夹胳膊底下藏衣服里，不被发现应该没事儿，唉，我实在不想回来再看到自己的脚被泡成那个样子了。”

    今天姜凝专门编了头发，这样就算淋了雨也不会看起来多么可悲。

    姜凝深有同感。

    何敏说：“如果晚上还下雨，又要去看电影，我准备拿双鞋出门。”

    姜凝想想离开这个学校的时候，下午的安排对她来说好像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

    “干什么？”

    运动鞋，不便宜的牌子，却装在一个像是从食堂窗口随便扯下来的塑料袋里……

    姜凝也有点儿蠢蠢欲动，但又有点儿担心：“集合的时候会被说吧？”

    其实对于一个留惯了短发的人来说，剪头发已经成了固定程序了，只是前几天戚尧看着她突然说了一句“好像只在你以前的照片里看过你留长发的样子。”

    集合，一个班一个班的人挤挤攘攘地往礼堂走去，一脚一个水坑，一点点感受到水钻到鞋子里一寸寸浸染袜子的细节触感。

    还是昨天的老位置，

    姜凝一脸不高兴，皱着眉头没好气地开口问戚尧。

    “我感觉自己像棵被腌了两天的咸菜。”

    第二天，跟第一天一模一样。

    她第一万次感叹，自己的男朋友真是个奇怪的存在。

    不过姜凝还没坐下就被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戚尧拉住了胳膊，又一个没注意，就被他拽出了队伍。

    姜凝下意识接了戚尧递给她的东西，她愣了一下。

    姜凝感觉自己掉入了某种循环，万幸的是，她确定了时间还在继续往前走。

    如她们所想的那样，这一天的降水量还是阻止了他们开展一般的户外训练。

    涂兰正在各种尝试，不知道应该把鞋子藏在哪里，姜凝看她的样子，觉得很麻烦，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岳佳茹正用毛巾擦头发，忍不住发牢骚。

    收到班委通知以后，四个人起身整理自己。

    喜不喜欢。

    她编好头发，戴好帽子，在镜子前面照了照。

    怎么说呢……又感动又羞耻的。

    不是姜凝认识的人，她心安了些。

    她很清楚，军训度日如年，而军训结束就意味着，正式开启大学四年的时光。

    就像是经历了一次昨天一样的循环。

    涂兰躺在床上哀嚎。

    其实是他们之间的力量悬殊导致的。

    想象了一下自己一会儿被淋得湿漉漉的样子。

    “谁不是呢。”

    但是姜凝就是想到了“粗鲁”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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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凝点了点头，是啊，还好快结束了。

    不过她也有事要忙。

    她已经想象到那个场景了。

    前一天没经验，搞得整个人都很狼狈。

    随便吧，反正他现在是我男朋友，不是别人的男朋友。

    ……只能说聊胜于无吧。

    又想到了戚尧，想问问看他看过那部电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