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2)

    颜岁看了眼时间，接近凌晨4点。

    气味。

    林衍之惊觉，要不是颜岁发现的及时，后果不堪设想，他坐起身：“我来守夜，你去睡觉吧。”

    就像以前的颜岁，永远停留在他走的那一年。

    “噶啦……噶……”声音陡然安静了下来，

    “她那边似乎出了什么状况。”林衍之不知何时站在旁边，同她一起往对面看去。

    “衣服很合身……”林衍之开口，似乎察觉到她突然低落下来的情绪，温润的眸光闪了闪，“我会洗干净，还给你，或者你介意的话，我可以买一件新的还你。”

    见她无意多说，林衍之也没有刨根问底的习惯，点点头：“有需要帮忙的随时告诉我，时间不早了，早点进去休息吧。”

    声音不断持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扒拉门缝。

    是丧尸，并且有越来越多的丧尸在聚集过来。

    “嗬……嗬……嗬……嗬……”

    门口传来很轻的诡异的声响，她坐起身，掀开被子动作轻巧地下床，没发出任何动静。

    她垂下眸，那个属于她的林衍之，不是他，他在遥远的过去，不可触及的将来，永远不会再回到她身边。

    熄灯前他们会在阳台进出，味道还不是很大，可入睡后，阳台门紧闭，气味在屋内越发浓烈，透过门缝引来了嗅觉敏锐的丧尸。

    “好。”

    “没有，我很好。”颜岁语气轻而笃定，眉眼弯弯，嘴角牵起一个笑容，像一副完美的面具，遮掩住她所有真实的心绪。

    刚要上扬的嘴角又在想到什么时凝滞在脸上，颜岁转开头。

    准确来说，已经是第二日了。

    他不了解女孩子的穿搭，想着也许是她为别人准备的衣服，却被他贸然穿了。

    颜岁目测了一下两栋宿舍楼之间的距离，楼下还有不少他们之前吸引过来的丧尸。

    四人洗漱完都爬上了床，宿舍熄了灯，疲惫的四人渐渐陷入沉睡，宿舍里安安静静，只剩下绵长的呼吸声。

    “噶啦，噶啦……”

    这个时间点，他们还没有在一起。

    灯光一下子闪得更厉害了，她抬手遮挡了一下刺目的灯光，光影终于不再乱晃。

    女孩还在拼命跟他们招手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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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放下手，才看清楚对面刚才帮助他们的女孩，正在拼命冲她挥手。

    林衍之放轻动作下床。

    “颜岁？”林衍之撑起身。

    “噶啦，噶啦……”

    她环视一圈，看到门口角落的垃圾袋，里面装着他们今天吃完剩下的泡面碗。

    她转身从自己的衣柜里抽出一件体恤，牢牢堵住门缝，拎起垃圾袋迅速放到阳台上，关好门。

    有段时间很流行男友风穿搭，第一次理解这个词原来是穿在男朋友身上才搭。

    “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今天一直都有些奇怪，但他们之间似乎还不是可以肆无忌惮关心对方私事的关系，林衍之怕问的太多会让对方感到不舒服，“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颜岁深吸一口气，重新转头看他：“不用，这就是一件旧衣服。”

    颜岁将晾衣架放下，小声解释道：“是泡面的味道在门口飘散出去，把外面的东西引过来了。”

    周围太暗，她看不清对方在表达什么。

    她握住被放在一旁的晾衣杆，拿在手中。

    突然有灯光从阳台上晃过，颜岁皱眉，光影再次掠过，她跟林衍之对视一眼，往阳台上走去。

    颜岁瞬间睁开眼睛，手习惯性地摸向枕头下面，摸了个空才反应过来，她回到了大学毕业丧尸爆发的第一天。

    颜岁单手扶住阳台的栏杆，看向对面。

    她迅速回屋，桌子旁边放着她之前剪下来的晾衣绳，颜岁套上外套，将一把水果刀收进怀中，拿起晾衣绳回到阳台上。

    颜岁忙伸出食指抵在唇上：“嘘。”

    那种从嗓子里发出来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逐渐远去。

    她悄悄走近，侧耳倾听。

    颜岁看了眼刚才被她随手扔在角落的垃圾袋，目光再次落到对面。

    无论他是不是那个林衍之，这一次她都会护好他。

    黑暗中，她隐约看到门缝底下晃动的影子，外面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