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2)

    林衍之看着她的背影。

    可惜瘦弱的女子根本就不是身边人的对手，她只能重新扑倒在刚才所求之人的脚下，用沾满了的双手抱住他丰盛的裤子管苦苦哀求：“我求你了，放了我妈妈吧，我可以代替我爸的位置替你出食物，求你。”

    他没有说实话。

    「啊，啊！不要，不要……求求你们，救救她，救救我妈妈。」女孩奔溃大叫，张着泪眼，绝望地朝周围投去求救的目光，可回应的她的一切都躲闪，边上的人冷眼旁观，对她的哀求无动于衷。

    他说，那是他的外公在世时，曾送过他18岁的成年礼。

    颜岁看着他，为什么。

    女人闭上眼睛，身体已无力，浑身抽不出，口里喷出了大量的鲜血。

    “我想你离开，需要一辆车。”

    “颜岁。”

    坐着的男人全身上下干净整洁，穿着笔挺又做工考量的高定衣，目光一扫不苟地梳在脑后，灯光下看上去油光水亮。

    「求你，放过我母亲，求你。」一个少女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本就灰扑扑的脸蛋挂满泪珠，额头很快砸下血迹。

    颜岁的目光顺着他的掌心看向他的手腕：“那块手表，我记得你一直带着。”

    他懒散地靠在被突兀地搬到空地中央的沙发上，饶有兴致意地看着笼子里猫捉老鼠的戏码，直到女孩扑到他脚边，他才想起地皱起眉头，好似挨了什么脏东西。

    林衍之拉住了她的手，将车钥匙感应到她的手心：“你一个人走，药要贴身放好。”

    颜岁握紧车钥匙，点点头。

    他想问，他不能陪她一起去。

    林衍之动了动唇，最终还是没有将想说的话说出来，他只是握着她的手，声音低哑：“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

    隔壁市，近郊有一个工厂内。

    她迅速放手，不再停留，重新离开。

    颜岁慢慢走下来，在距离他2个阶梯时站定。

    「不要，不要！」跪在地上的女孩眼睛睁得睁大看着僵尸张开血盆大口向她母亲扑去，奋力想挣开身边她的人去救她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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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岁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女孩最终望去，目赤欲裂，发出哀绝的悲鸣：“不要！妈！妈！”

    旅馆本就有一个小卖部，根本不缺吃的。

    追赶着她的人形怪物在眼底出现重影，她还来不及哀悼死去的丈夫，魔鬼的双手就再次掐在他们一家命运的咽喉上。

    他再一次为了她，当掉了那块桌子。

    不远处的铁笼里，一个四十几岁的年轻女子正围着适量的铁笼打转，胸腔类似于破了口的模式，连喊都发不出声来，耳边肩膀下自己急促的喘息声，眉毛发阵黑，终于脚下发软摔在地上。

    颜岁大步迈回来，伸手抱住他。

    女孩倒在地上，又重新爬起来，她不顾地上的痛苦，跪下秧无助，谁来帮她，谁来帮她！

    “你呢？你本来打算拿什么跟这里的旅店老板换车？”林衍之卡通看她，“高度还是药品？”

    「啊。」笼子里传来短促的惨叫。

    僵尸得了新鲜的血肉，大肆啃咬，偌大的三楼仓库空地，回荡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嗜咬声。

    被关在笼子里的女人最后看了一眼女儿的方向，落下下一滴泪水：舍不得，囡囡，妈妈也要走了。

    “我会加速回来。”

    他想问，她对他的喜欢，是不是真的。

    林衍之伸出手，伸到了她的身前。

    颜岁迟迟没动，吉他干涩地有些发疼，半晌她才开口问：“你拿什么跟他们换的？”

    男人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抬腿踢开地上的女孩。

    「帮帮我们，求求你们……」女孩五指用力抓在地上，指甲盖翻出鲜血，几乎哭不成声，仿俪的眼神满是凄绝，明明半个月前，他们幸福的一家三口，她高考完彻底解放的高三生，在家里过着最肆意的时光，爸爸还答应过几天就带他们一家出去旅游。

    林衍之慢慢的抬起她的手，看着她从自己面前掠过，停在空中的手再次攥紧了她的手腕。

    颜岁的目光落在他的掌心，那里静静地躺着一枚车钥匙。

    林衍之手托着车钥匙再次引出了一些：“一块没有任何意义的手表，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换一辆车，也算发挥它的价值。”

    他知道她拿走了一部分药品，也许她打算用药品换，毕竟在这个极限环境里，药跟武器是除了食物之外最重要的东西，而旅馆里停了几辆没有主人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