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2/2)

    压制“乖卿卿,你可怜可怜为夫吧。”……

    阮流卿目光不自觉游离,而后一步一步就如被何物摄去了神魂一般,怔怔的靠拢。

    不……

    心脏砰砰跳着,阮流卿打了个寒颤,不仅若有实质的撑胀感,更是心有余悸。

    昏黄的烛光朦胧倾斜,在他冷白的肌理上笼上一层薄薄的光晕。

    就在阮流卿轻轻发颤的手指方触碰到那之际,她骇然触了火苗一般,烫的她想立马缩了回来。

    她紧紧咬着唇,猛得想缩回自己的手,可她没想到会有人先她一步,牢牢将她的手摁下去。

    可为何一直没醒?

    她咽下一口气,缓缓地,朝那颤抖着伸出了手。

    端详着,凝视着。

    她摸了摸他的额,发觉退了几分热,苍白的几近透明的脸色亦稍稍好了一些。

    对,一定是这样的。

    几乎半个白日了。

    阮流卿想着,自嘲一笑,明明她而今这么恨他的,为何看到那一幕,脑子里剩下的却唯有想救他。

    日转星移,很快入了夜,山里的夜晚浸凉,更有蝉鸣蛙叫的声音,阮流卿捧着一盆热水踏进东屋想为晏闻筝净身,发觉他还没醒。

    阮流卿忧切着,当下却只能拧干帕子在他身上轻轻擦拭。

    她狠狠摇了摇头,要自己将这一切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去,囫囵拧干帕子快速擦拭了,便又捧着木盆快步朝外走。

    她忿忿起身走了出去,似如逃避一般脚步匆匆。

    一切尽沉湎于此,周遭的一切早就都凝固下来,流淌的时间仿化作了冰。

    发泄过后,阮流卿好受了些,可望着晏闻筝的为擦拭的下半身却也到底犯了难。

    她凝重的望着,想起那复活之时,她又看了眼自己的小臂。

    已是喘着虚气。

    不仅如此,火更从她的四肢一寸一寸烧到了她的脸上。

    不得不否认,他生得一番好颜色,面容美,身姿更美。

    她恶狠狠抬起潋滟的眼眸,看着晏闻筝道:“待你醒了,便立刻把解药给我。”

    阮流卿心跳的一声比一声重,目光审视,终于顿在了那不可言说的位置。

    而今是唯一解气的机会了,她如何能这样轻易的放过呢?

    眉却越蹙越深,唇瓣也在不知不觉中越咬咬紧。

    她缓缓回过身来,抬眸望着那炕上平躺着的“美人”。

    纵使如此,也没有折损他的俊逸,反而更添了些脆弱凄惨的美感。

    咬着唇瓣犹豫了许久,到底一把扯了下去,顿时之间,所以的一切映入眼帘。

    静态之下,到底忍不住好奇和探索,目光就在意料之中的悄然落上去了。

    阮流卿心下一定,将手中的木盆放在门口的架子上,又反手将门从内锁上了。

    对,一定是因为自己不想死,自己还没有得到解药,这才会心软的救他。

    每每她如何哭泣如何求饶,他都不会心软的,反倒更是盎然澎湃。

    她极力的避开她的伤口,更是小心翼翼,待擦完上身

    声音在屋子里萦绕,字句清晰的砸进阮流卿的心底,可自己的心却越来越疼。

    怪不得,怪不得每次自己都……

    她吃了多少苦头?尽是逼着她灌下去。

    可纵使她觉得自己已经将心封得冷硬了,可她看见晏闻筝那与往日嚣张妖冶大相径庭的苍白时,心也不由自主的一刺疼。

    距离近了,他身上危险的气息较以前淡了些,更多的是浓郁的药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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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流卿慌乱的张口呼吸着,白软的耳垂若滴了血一般红透。

    若没有自己带昏迷的他走,他该是会死去吗?

    不解气。

    阮流卿紧紧咬着下唇,不断在心底重复着,说服自己。

    她缠着嗓音骂着,又愤恨的说:“我是恨你的,我恨你,我最恨你了。”

    纵使早有防备,阮流卿也惊得忘了作何反应,瞬息脸儿便染上了红绯。

    可方走在门口,阮流卿便顿住了脚步。

    她不愿再看晏闻筝的脸,埋下头去,许久,终于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哐”的声音响彻在平静祥和的夜里,更响彻在阮流卿的脑海。

    她觉得很不解气。

    “晏闻筝!你这个混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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