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2)

    “你胡说什么呢!”

    医修仔细检查,又补充道:“除密毒外,还有一丝妖气,恐怕……”

    如果是容文赋,他把凶手两个字写到脸上,图谋什么?而容枝桃此刻的状态,也不像证据确凿,倒像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关起来再说。

    立刻有修士上前控制住场面。

    “你说你,天天不是假笑就是冷脸,根戴着副面具似的,让人捉摸不透。还有这身衣服。”她没敢帮他更衣,不自觉嘀嘀咕咕,“你一直穿黑衣,不会是因为受伤后方便遮掩吧?”

    冲至容院正厅时,厅堂气氛僵宁得吓人。容

    苏时悦跨过门槛,用平生最快的速度狂奔至正厅。

    “放肆,来人,拿下。”容枝桃扬声,打断他的话。

    “容文赋说得没错,不会有人傻到作茧自缚。但是,甘愿吞下剧毒,只为帮助与自己无关的势力,似乎更加匪夷所思。”她拉起被子,帮他掖好四角。

    屋内一片死寂,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他是大小姐的客卿,我又与他产生过争执。我若害他,岂不是作茧自缚,不打自招?”

    言毕,直接离开正厅,朝客房走去。剩余几人神色各异,低声交谈、呵斥几句,不情愿地跟随。看到屋内一片狼藉,以及静躺着的少年时,脸色就更难看了。

    苏时悦隐约能听见“圣君”、“神罚”等词,但什么都顾不得,使劲推开阻拦她的侍从,硬生生闯了进去。

    “容家的客卿出事,有性命之忧,请各位快些派遣医修前往。”苏时悦急声喊。

    少年早已陷入昏迷,安安静静躺在那儿,面白如雪,睫毛梳梳垂落,身子伴随偶尔的轻咳颤动。

    苏时悦忙朝她眨眨眼,假模假样做戏:“不是二当家还是谁,可怜鹤公子与你无冤无仇,却被你数次针对。”

    脑海深处,响起声轻微的弦动。

    听得此言,容枝桃与容文赋同时转头,异口同声地震惊:“什么?”

    容府的波动没有因苏时悦的思绪而停止。

    她轻轻吸了口气,又重重叹了出去。她来到床前,见闻归鹤未醒,重新换了盆干净的水,替他洗去脸上血渍。

    不知过了多久,苏时悦打破沉默。

    情况不对劲。

    “是容氏密毒,只在主家存放。”容枝桃带来的医修诊治完毕,行礼禀报,“幸好及时服下解毒丸,对症下药,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容文赋大喝一声,打断医修的话,恨不得冲上前撕烂他的嘴,“你莫不是在指桑骂槐,说我串通妖族,谋害客卿?”

    眼花缭乱的恍惚中,苏时悦仿佛看见一杆天平,家主的两位亲属一左一右,堆积势力,堪堪达成平衡。

    苏时悦怕他忽然动手,张开双臂护住闻归鹤,满脸愤怒。

    氏族人剑拔弩张,争执几乎一触即发。

    忽然之间,无形大手从天而降,玩闹般地在一端重重一按,逼得敌方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他取过闻归鹤喝茶的杯子,闻了闻:“的确是在茶水中下的毒。”

    残阳如血,映得天空红得发紫。

    “搞不好是你做的。”容文赋斜一眼苏时悦,猛地抬手指向她,“哦,我知道了,莫不是你们合作演戏,想要败坏我的名声,送大小姐上青云。我告诉你们,我完了,容家也完了……”

    她点了点容文赋与长老:“二位随我一同前往,看看发生何事。”

    脑海中的弦动声逐渐变大,变作接连不断的轰鸣声,眼前像是有一道闪电划过,零散的拼图碎片一片片自动拼接。

    医修与容家人离开后,厢房中只剩下他们二人,苏时悦才放下手,一步一顿地来到少年身边。

    容枝桃当机立断:“我立刻派人去救治。”

    她望着抓住时机一鼓作气夺权的少女,以及自乱阵脚,脸红脖子粗的男人。

    苏时悦却猛然一怔。

    他忽地想到什么,径直朝床榻走去:“他当真中了毒?”

    苏时悦的脸色微变,刚巧,容枝桃紧张地朝她看过来。

    闻归鹤不回答,苏时悦也不奢求回复。帕巾被染红,她洗净,绞干,擦拭从他惨白额头流下的冷汗,顺手把裹手腕的棉布也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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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公子出事了。”苏时悦朝容枝桃道,“是中毒,有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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