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2)

    “这个没有。”何永坚摆摆手，“警察都来问过很多次了，要是有异常早就说了。”

    “十二月十九日、二十日这两天——”祝晴低头，看施工图纸和物业登记本：“叫李发的工人，后来再也没有出现过。”

    “知道你们这帮人，不吃饱没力气干活。”

    莫振邦拿着笔录本扬了扬，让大家跟到会议室去。

    何永坚的手顿一下，盖碗磕在托盘上。

    祝晴和黎叔返回警署时，豪仔正显摆着昨晚跟着莫沙展去夜总会见的世面。

    “大姑爷从来没来过，二姑爷才讨盛老先生喜欢……盛老先生来监工的时候亲口说过，二姑爷比大女婿会做人。大姑爷嘛……教书先生只会讲大道理，你知道，很闷的。”

    鉴证科师姐送来加急dna检测报告：“莫sir，葛sir让我跑一趟。”

    “壁炉背面的浮雕，老板说云石到货延迟，后来突然到货，工人调去浅水湾地盘，所以找了其他人顶替。就是阿发，我远房老表……”

    等到电梯门即将闭合，何永坚还着急地强调——

    “阿sir！”

    ……

    “其实阿sir……”何永坚好声好气道，“壁炉确实没有出现过质量问题，这件事能不能别让记者知道？”

    “小姐妹都说她钓到金龟婿了……不过别看何嘉儿平时和大家打成一片，嘴巴倒是很严的，半个字没往外吐。”

    “失踪前半个月，珠宝首饰、衣服鞋子，都是新的，礼物拆到手软，每天收工还有豪车接送。”

    “阿发不熟悉流程，加快了进度。后来喝酒的时候告诉我，本来五天的活，他两天就做完了。”

    “后来为什么停工？”祝晴问。

    他们关心的问题，与是否砸烂建材公司金字招牌无关。

    “不一定是李发手快。”

    徐家乐大呼可惜。

    “金龟婿？”曾咏珊撇嘴，“在那种地方混的，能有什么正经货色？也许是有妇之夫呢。”

    等到两位离开，何永坚突然追到电梯口。

    “两天赶完工期，怕是凶手早就已经把尸体藏封进壁炉里。”

    何永坚担心媒体曝光当年进度加快有可能留下的安全隐患，舆论发酵，倒了他们建材公司的招牌，才不敢主动提起。

    “开瓶器镶的是红宝石，他们说是地产大亨黄老板的专属，上个月给五太庆生用的……”

    黎叔和祝晴对视一眼。

    “莫sir定的外卖马上就到。”做文职的珍姐在边上说，“特地给你们点了利记蛋挞和丝袜奶茶。”

    “死者的父母怀疑她在夜总会得罪了人……但其实，何嘉儿何止是没仇家，还混得风生水起的。”

    “你也不差。”小孙调侃道，“连半山豪宅都住过。”

    “那瓶叫路易什么——玫瑰金箔裹着瓶身，开酒还要戴白手套！”

    徐家乐：“是不是男方身份不方便公开？”

    真是不凑巧，莫sir怎么就没带他去开开眼？

    实在是年代久远，记忆有些模糊，何永坚皱着眉想半天。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他耳畔飘来祝晴的推测。

    “停工……你这么说，好像真有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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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百个工人来来去去，我挨个记着？”何老板摆弄茶具，“你说的李发，没印象。”

    “是半山凶宅！”

    “还有哪个陈先生能叫停整个工程队？当然是盛家二姑爷。”

    密闭的电梯空间里，黎叔问：“你怎么看？”

    祝晴抬眼，注视着他：“行，那我们继续查。”

    “开工！”豪仔走到白板前，在莫振邦出声敲打前接过他手中的笔录本。

    “保密啊！”

    黎叔：“壁炉的施工有没有发现过异常？”

    盛家壁炉白骨的案子，引发社会关注。

    曾咏珊立即扑向会议室，抢了门边的折叠椅：“利记蛋挞又酥又香，刚出炉都要靠抢的！”

    “施工的事都是二姑爷在管？大姑爷呢？”

    “叩叩叩——”

    “哦。”他眉心舒展，一拍大腿，“陈先生让我们慢慢来，他们不着急住。”

    “夜总会的同事都反映，何嘉儿在场子里的人缘特别好。大家都挺喜欢这个名牌大学生，平时没少关照。”

    “哪个陈先生？”

    “不耽误何老板发财。”黎叔意有所指地留下这句话，起身示意先回警署。

    敲门声打断大家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