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2)

    祝晴盯着她。

    车辆颠簸，零碎的杂物从储物槽滑落。

    “小巴？！”少爷仔的小嗓门抬高八度，“call的士啦！”

    病房门锁“咔嗒”一响。

    直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他们身旁。

    盛家少爷仔几乎要炸毛。

    疗养院外，冷面女警和暴躁少爷仔僵持不下。

    “好的，玛莉莎。”

    “是不是要去洗手间？”祝晴闻声收回视线，“我带你去。”

    带着小孩查案，总归不方便，况且拐带的还是盛家的尊贵小少爷。

    像是用尽浑身力气，才足以保持最后的体面。

    “空的。”

    疗养院门外，祝晴环顾四周，准备先送他回去。

    祝晴默默将自己的两只口袋翻出来，布料在空中晃了晃。

    少爷仔顺着杆子往上爬，给她安上菲佣的名字。

    盛二小姐表达谢意与歉意后，没有再开口。

    并不是恋人关系。

    ……

    “那里——”盛放：“就是油麻地警署？”

    “刚才听张姐说，你是专程来给小弟送玩具的。抱歉，出门匆忙，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盛佩珊顿了顿，继续道，“住在里面的是我姐姐……”

    祝晴不由想起发现昨天下午，盛二小姐坐在半山别墅的弧形落地窗前的场景。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她将照片递回去，微笑道：“他们拿的笔记本好像和钢笔配套。”

    “每一位参与香江新闻新锐计划的学生和新闻工作者，在活动结束后都会收到一份纪念品。烫金字的墨绿色皮质本子，以及一支定制钢笔。”祝晴指着照片中死者胸前别的钢笔。

    盛佩珊客气地请祝晴上车，送她回警局。

    盛放顶着稚气的脸蛋，故作深沉道——

    一大一小绕出走廊拐角，身影渐行渐远……

    当车辆即将停在警署门前，少爷仔看见电视上的熟悉位置，忽地半个身子都快要探出车窗。

    钟茹君口中的何嘉儿，有着远大的理想。

    护士说，二小姐和盛佩蓉姐妹情深，即便姐姐成了植物人，仍坚持每个月为她读报。

    卷毛小少爷被刘姨扣住，翻腾不出动静，心早就飘去了神气的西九龙重案组去。

    盛放有不祥的预感：“你在找什么？”

    富人区的选址总是这么不合理，通往半山的路线曲折，就连小巴都要辗转数趟……

    “小少爷！”刘姨立即托住小孩的身体。

    盛二小姐的贴身佣人刘姨坐在后座陪她，盛放小小的，能挤进她们中间的位置，至于祝晴，则坐在副驾驶。

    祝晴一回到cid房，立马敲响莫振邦的办公室房门。

    “你像个套话的条子。”

    祝晴来这一趟，本来是想向盛佩蓉了解程兆谦与死者何嘉儿之间的关联，没想到却从护士们的闲谈中收获新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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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da。”盛佩珊的声音仍旧温婉柔和，话音落下，视线落在弟弟身上，无奈地摇摇头，“又淘气了？”

    这样的她，为情所困要挟有妇之夫？祝晴并不相信。

    祝晴反问：“你有钱？”

    “这几天家里变故太多，难免有些疏忽。没想到小弟居然会藏进后备箱，幸好ada警觉。”

    更何况是的士，计价器可以跳到她肉痛。

    “多谢ada照顾我弟弟。”

    “什么意思？”

    谁家少爷出门是要自己带盘缠的！

    看得出来，盛放平时确实很少出门，也没有坐过二姐的专属座驾，经过改装的轿车，机械感十足，小不点探着脑袋研究各种开关。

    “你怀疑，陈潮声和何嘉儿并不是恋人关系？”

    司机一惊，猛然紧急将车子刹停。

    祝晴俯身帮忙捡起。

    听她把话说完，莫sir沉吟片刻。

    “看看小巴站在哪里。”

    重案b组收队时，莫沙展特地对她说，等出验尸报告，会再联系她。

    当时，盛佩珊也是这样，很轻声地说了一句“有劳各位阿sir”。

    盛佩珊也忙说道：“危险。”

    “再翻翻呢？”盛放不死心，气鼓鼓地跺脚，“你怎么穷成这样！”

    疗养院护士严格遵从员工准则，不敢多嘴。

    祝晴问：“有没有人说过，你像个小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