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2/2)

    说话时，她余光望向玻璃窗外。

    ay老师每周三早上都会赶来开门，今天却撞见命案现场。那间六号琴房，房门敞着，暗红血液在走廊留下痕迹。

    “哦！”一道稚嫩又震惊的小嗓音从身后响起，吓了她一跳。

    “你会不会难过？”

    “对了。”

    警方给发现尸体的ay老师做了详细笔录。

    “我们琴行最近生意不错，昨天刚收了三位学生共计九千元的学费，因为银行已经关门，就放在前台抽屉里。”

    刚才曾咏珊去隔壁几间店铺做笔录，此时突然想起：“死者的女儿是什么反应？”

    老师报警后，警方赶到，她忘记通知约好时间的学生，对方来时，被拦在外面。

    她蹙眉，心不在焉地继续道：“食屎啦你……”

    呼机不停响时，她正在排练。

    “其实我早就听过这位方老师的名字了，确实是很有名的钢琴老师。小时候我妈咪还想让我跟着他上课。”曾咏珊说。

    ay老师将电话簿递给警察。

    琴行从昨天晚上十点关门后，再到今天清晨ay老师开门前，理应是没有人进出的。

    和阿嫂、囡囡一起在茶x餐厅里解决午餐的小长辈——

    “方雅韵还说——”祝晴踮起脚尖看街对面走进琴行的欣欣姐姐。

    “她大概一个小时就到。”ay老师说，“还有方老师的女儿，我刚才也给她打电话，但是没打通。”

    “餐蛋面，奶茶少冰。”祝晴从口袋里拿出便签，“在我这里。”

    雅韵琴行以方颂声的女儿方雅韵命名。

    “死者的未婚妻——”梁奇凯看了一眼请柬上的名字，“也就是李子瑶，联系上她了吗？”

    “莫sir，这位就是ay老师。”徐家乐将目击者带到莫沙展面前。

    “打包。”

    钢琴老师方颂声，连名字都很雅致，曾经是这间琴行的活招牌。

    “后来有报课吗？”

    推开玻璃门，蒸腾香气扑面，x餐厅里充斥着碗筷碰撞的声响。

    ……

    警方拿起话筒，一遍一遍地打，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死者的女儿终于回电。

    祝晴回忆：“痴线、贱格、败类……”

    “真的？我看过方雅韵的报道，还以为她和她的名字一样优雅！”曾咏珊追问道，“她骂了什么？”

    曾咏珊自告奋勇，拉着祝晴一起去对面茶x餐厅买盒饭。

    冷不丁冒出来，逮住他外甥女。

    没想到长大后的她，成为一名举枪的探员。

    “还有……我记得方老师习惯戴表，但是看见他躺在琴房里的时候，他手腕上是空的。不知道是忘记戴表，还是被人摘走了。”

    香江茶x餐厅的老板和伙计，效率至上，三言两语就开始催促，祝晴抢先将便签递去。

    也许是因为刚接手钢琴老师遇害的案子，看着老板灵活的手，泛着油的计算器键被她联想成黑白相间的钢琴键。

    欣欣姐姐来了。

    “没有，我不喜欢弹钢琴，一去试课就哭，妈咪实在拿我没办法。”曾咏珊笑容俏皮，“逃过一劫。”

    也就是死者的未婚妻，现在的李子瑶。

    讲粗口，没素质哦。

    祝晴继续刚才的话题：“死者的女儿以为我们恶作剧，在电话那头骂人。”

    这也是人之常情，当被告知至亲遇害，她以为只是一场恶劣的玩笑。

    方颂声的未婚妻李子瑶还没到，几位警员已经饿得肚子打鼓。

    方雅韵在电话里骂得很难听。

    老板朝着后厨报菜，手指头在计算器上飞舞。

    盛放是从祝晴身后突然冒出来的，吓得她一个激灵，迅速将视线从欣欣姐姐身上收回。

    “等等！刚才的便签呢？我忘记黎叔要吃什么！”在茶x餐厅门口，曾咏珊急急忙忙摸自己的口袋。

    放放宝宝眯起眼睛：“晴仔，你说脏话？”

    祝晴这才知道，昨天她看见的那个年约六十上下的男人，竟还是一位知名的钢琴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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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ay说，方雅韵在父亲的引导栽培下，成为一名出色的钢琴家，经常登台演出，大有名气。

    “可刚才阿sir让我检查的时候，我发现，钱不见了。”

    琴行前台抽屉里，放着一本电话簿。

    易冬美一心将女儿培养成音乐家，或者画家也可以。

    曾咏珊一脸哑然，惊讶道：“她还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