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2/2)

    “我也要去……”放放小朋友睡意朦胧地嘟囔着，声音越来越小。

    祝晴租的这辆单车，后座有带护栏的小车兜，崽崽爬上来，坐得稳稳当当。

    祝晴敏锐道：“两个人住？”

    过了半晌后，东伯捧出一张泛黄的单据。

    身后的小朋友是个小小马屁精，欢呼的小奶音飘荡着。

    ……

    “莫sir，有人提供线索，大约九年前在南丫岛见过周永胜。”

    一条条窄路、上坡路，祝晴都是蹬得起劲。

    确实有个男人来租房，交了定金却再未出现。

    祝晴回到工位时，发现趴在位置上等待的小朋友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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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神晴，你可以给我买一辆单车吗？”

    小阿sir闲得没事干，东张西望，看见边上一间小卖部，踢着小短腿跑过去。

    这一路上，小不点始终握着周永胜生前的照片。每当他们停下询问时，他就会郑重其事地伸长小手，将照片举到路人面前。

    祝晴和徐家乐按照地址，找到阿力。

    “他很客气，就是笑了笑，说自己长了一张大众脸。”阿力接过照片仔细端详，“绝对是他，我这人记性好得很，不可能记错。”

    “哇——晴仔是世界上最厉害的车手！”

    放放小朋友背着书包和小水壶，跟在警署同僚身后。

    这位敬业的小警察，先前怎么劝都不肯先回家，撅着的小嘴都能挂油瓶了。

    院子里，一位白发老人正坐在藤椅上晒太阳。

    此刻，放sir终于熬不住，两只小短手交叠着充当枕头，脸蛋压得变形。

    重新上路后，小不点坐在后座哼起儿歌，摇头晃脑，吹着南丫岛舒爽的风。

    “你们见过这个人吗？”

    这时候，放放蹲在单车旁边，小手转动脚踏板。

    “回家了。”祝晴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新生活啊……才一年，就找到新的伴，他对得起谁？”

    “是什么人？”

    阳光下，泡泡飞舞着。

    榕树湾码头旁，祝晴和徐家乐各租了一辆老式单车。

    放放小朋友转开带圆环的塑料棒，蘸了泡泡水后挥舞。

    东伯说，他还保存了单据。

    “他说，他们一周就搬来。”东伯嗓门洪亮。

    祝晴和徐家乐并排蹬单车，思绪飘回了案情。

    就在大人们讨论时，盛放小朋友已经在杂货铺购物成功。

    他说看了报纸才想起来这件事。

    盛放惬意地眯起眼睛，手中挥着刚买来的吹泡泡玩具。

    向警方提供线索的，是一个叫阿力的岛民。

    东伯回忆，当年周永胜是自己一个人来看房，但似乎提到过，另一名租客是女性。

    单车也这么好玩，他已经不再惦记程司机的机车。

    “他什么反应？”祝晴追问。

    一来一往间，东伯的声音震得盛放直捂耳朵，宝宝也快要耳背了。

    “如果他不是那个导演，为什么交了定金最后没搬来？肯定是怕被我认出来。”阿力得意道。

    “度假咯！”

    “东伯！”阿力扯着嗓子喊道，“还记得以前来租房子的那个人吗？”

    放放弯着嘴角笑眯眯：“等买了单车，我载你啊！”

    岛上游客稀少，渔民们来来往往。

    “难道不是殉情，而是谋杀？”徐家乐说，“顾旎曼死了，大导演留下的作品成为经典。假死脱身，还能和真情人双宿双飞？”

    “男的女的？”徐家乐问。

    “好多年前的事了，有个男人来租房子，就在我隔壁那栋。”

    “没问题。”

    莫振邦正在分配新的任务。

    藤椅吱呀作响，老人耳背，慢悠悠地转过头：“什么？”

    在阿力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一栋老屋前。

    这是盛放小朋友第一次去南丫岛，天真烂漫的小模样倒真像是去郊游。

    “就是那个斯斯文文的！”阿力凑到他耳边，“交过定金的！”

    “我当时觉得他眼熟，开玩笑说他像那个死了的导演。说完才觉得，不太礼貌。”

    警员们陆续离开观察室。

    老人颤颤巍巍地进屋。

    第二天清晨的中环码头——

    经过漫长的“翻译”，警方终于拼凑出线索。

    当听到明天的南丫岛之行时，盛放才迷迷糊糊抬起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