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2/2)

    程星朗轻笑一声：“还没告诉他。”

    祝晴诧异地转头，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些天在警署很少遇见程医生。

    祝晴正要笑他，忽然感觉一双手轻轻落在自己肩头。

    迟到了二十年的承诺，终于在这一刻兑现。

    “咔嗒——”

    祝晴知道，这样的进修机会再平常不过。

    盛佩蓉的手指穿过女儿的长发，轻轻挽起。

    每一缕阳光、每一片落叶，都会让她想起丈夫生前的模样。

    而极光的魔法表演，也即将开始。

    黑暗中，低沉的声音由耳畔响起。

    “我可以一口气吃五块饼干。”盛放鼓着腮帮子骄傲地宣布，“无敌嘴巴挑战成功！”

    盛放小朋友坐在一旁，往嘴巴里塞着饼干，笑得眼睛弯弯的。

    “真好。”

    原来这就是他刚才来cid办公室的原因。

    她回头，是妈妈温柔地牵动唇角。

    “可可小时候头发就又浓又密，很少有婴儿这样。”盛佩蓉轻声道，“当时我和你爸爸说，等女儿长大了，要每天给她梳辫子……变着花样换不同的发型，一定很可爱。”

    盛放像个小小指挥官，安排祝晴将客厅茶几旁的小圆几搬到私人花园。

    暖风吹动着书页，祝晴已经趴在桌上眯起了眼睛：“没意思。”

    盛放宝宝分外雀跃——

    “晴仔，你怎么不看书了？”

    放放的掌心装满饼干，一股脑塞到自己的小嘴巴里——

    “六个月。”

    一缕阳光溜了进来，祝晴站在窗边整理窗帘，踮起脚去够最上沿的缝隙。忽然，一阵熟悉的清冽气息靠近，程星朗的手臂越过她的指尖。

    有些话，盛放就当没有听见，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好啊！”放放义正言辞，“破了案就不学习！”

    盛放小朋友举着手电筒满实验室跑，不断调整着角度、距离和位置。

    祝晴正要回应，一道惊喜的小奶音忽然响起。

    这是个临时通知的专题课程。课程中有个案例，患者施暴时，对特定对象极度保护——与当年程家的案子如出一辙。

    “关于暴力行为中的‘反常性保留现象’。”程星朗低声解释。

    “别动。”

    最后一丝光线也被隔绝在外。

    “我要出国进修一段时间。”

    这些日子里，祝晴和放放小朋友成了疗养院的常客。

    “看你的了。”程星朗说着，顺手关掉了灯。

    祝晴感受着母亲的手指在发间穿梭，仿佛变回清晨耍赖偷懒的小女孩，即便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时刻，可这一幕却无比真实，熟悉得像是早已在梦里重复千百遍。

    “你怎么不看？”

    这个与套房相连的花园，盛佩蓉从前很少踏足。

    舅甥俩没空接话，他们忙碌着。

    “去多久？”

    原来是在准备赴美参加法医行为分析组的特训课程。

    祝晴散着长发，懒洋洋地托腮，捏了块曲奇放进嘴里。

    他简明扼要地解释完原理，这次完全将探索的机会交给小朋友。

    “是极光！真的有极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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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月前，王经纪一天要给祝晴的bb机留无数次言。几个月后，祝晴给了他手提电话号码，他更是变本加厉地从早打到晚，只要一有合适房源，必定第一时间拨通她的号码。

    “营养师等一下送早餐来。”盛佩蓉问，“你们想吃什么？”

    他的嘴角还沾着饼干碎，苦口婆心道：“学无止境啊！”

    漫长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阿ben要伤心了。”她仰起脸，“没人陪他吃午饭。”

    程星朗临时找来的道具很简单，是几张光盘和一支手电筒。

    难得舅甥俩同时休假，阳光洒在他们身上。

    小圆几上，上面整整齐齐地摆着从家里搬来的专业书和儿童绘本。

    “我来吗？”盛放握着手电筒扬了扬，仿佛握着一支魔法棒。

    舅甥俩跟着他看了几处房子，不是采光不足，就是格局不合适。这位地产经纪越挫越勇，满身的元气，请祝小姐和盛先生放一百个心——他一定会再接再厉。

    有时候他们在盛佩蓉的康复套房过夜，有时候则回家。

    但此刻，看着女儿和小弟在晨光中分享零食的模样，回忆变得柔和，不再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