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2/2)

    判了之后,舆论都说大快人心,也有人认为判得轻了。

    “十年前,警察也问过我很多次。”老人认真地回答,“太太心地很好。我刚到他们家的时候,家里出了事,想要预支薪水。一般雇主家肯定觉得以后也会多事,不可能预支的。但是太太还是给了我薪水,让我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再回来。我一走就是十多天,太太也没有着急请别人,一直等着我。”

    “先生也一样。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不疼?更何况,阳阳这么讨人喜欢。”

    “我们费尽心思查韦华昇和虐童案的关联,不也是一种先入为主吗?就像是认定一个表面完美的人,就一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祝晴正色道,“但事实上,到目前为止,所有证据都表明韦华昇确实是个好人。疼爱弟弟、专注慈善、包容妻子、尽心保护儿子……”

    老人回忆起当年那起沸沸扬扬的虐童案,从案发到宣判,才一个多月时间。

    “韦先生这个人也没什么的,是很好的东家。”她补充着,提起一个细节,“只不过他有点爱计较。有几次韦先生问,家里的水果、牛奶,我是不是吃得比较多。其实我的饭量没这么大,而且最开始也说早就说好了,是包吃包住的……”

    “你是什么时候离开韦家的?”

    “不过除了这件事,挑不出别的毛病了。”

    三个年轻人面面相觑。

    有关于韦华昇被杀一案,警方的调查工作陷入僵局。

    到了这一步,是时候请黄秋莲回来问话了。

    祝晴晃了晃笔记本。

    前几天莫sir才强调过,办案讲究证据,切忌主观臆断。

    家中佣人、公司合伙人和员工、弟弟前妻,甚至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本人,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称赞他的为人。

    从最初依赖直觉办案,到现在逐渐步入正轨,能条理分明地梳理案情,祝晴的进步有目共睹。

    但这次,祝晴只是困惑地摇摇头。

    “韦先生平时为人怎么样?”小孙转换话题。

    莫振邦还记得她好几次灵光乍现的敏锐洞察。

    在莫sir的指示下,曾咏珊和梁奇凯立即动身前往社区中心。

    与此同时,莫振邦翻遍资料,问道:“圣心庄园的访客记录是不是没拿回来?”

    唯一提出不同声音的,是十年前的老佣人,指出他偶尔太过计较。但老人说这话时,语气里还带着几分怀念,生意人精打细算不是很正常吗?

    “现在想想,原来一晃都十年过去了,时间过得真快。”

    “再跑一趟。”莫sir转向祝晴,“你跟我去。”

    ……

    他们拿着社会福利署开出的公函,再次前往新界北区。

    路上,莫振邦问道:“这起案子,你怎么看?”

    “十年前的虐童案,已经结案了,我不是在为黄秋莲开脱……但为什么我们的视线始终局限在这几个人身上?”祝晴突然转过头,“韦华昇被杀一案,会不会真凶根本还没进入我们的侦查范围?”

    “可惜这个孩子了,可怜了。”

    “你说几个月大的孩子,能玩得明白什么呢?抱着玩具,他就咯咯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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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老人的眼眶有些湿润:“阳阳很乖的,每当他爸爸研发了新玩具,第一个带给他玩。他们两公婆一起哄着孩子,逗他开心。”

    莫振邦眉峰微挑,眼底闪过一丝欣慰:“看来是把我的话听进去了。”

    她说不上来,这个案子太奇怪了。

    “对孩子——那时候新闻到处都登着,人人都骂太太,但是从孩子出生到一岁,我都看在眼里,她最疼的就是阳阳。”

    “他们对孩子怎么样?”

    死者和黄秋莲之间,真的是一个心怀愧疚,一个满怀怨恨吗?但不管怎么说,至少表面看来,黄秋莲确实是与他纠葛最深的人。

    “我和韦先生的接触不多,就算薪水也是他请太太给我发的。”老人坦言,“他是生意人嘛,算钱算得比较精,像是有时候节假,太太糊涂一些,他就记得。”

    “太太入狱后,先生的情况很糟糕,孩子又住在医院。”她的声音沉了下来,“其实那时候,已经不太需要我了。在那件事后的两个月,我提出了辞职,回老家一直到现在。”

    “生了阳阳后,太太有时候是脾气不好,但报纸上说什么‘蛇蝎母亲’,我又不怎么相信了。难道是因为那阵子她的那个抑郁,一时脑子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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