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2/2)

    只有外甥女能用一句话哄住小舅宝。

    “晴仔！”盛放板着小脸打断，“刚才还让你换脑子呢！”

    明明距离商场开门还有四个小时，他们到底在等什么？

    早饭后，祝晴出门接上黎叔直奔旺角警署。

    “大姐！”盛放突然惊呼，“你的力气变大了！”

    “商场十点开门。”她摸到床头柜的闹钟，“盛放，现在才六点！”

    他要和他大姐去逛百货大楼！

    盛佩蓉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睡意渐渐消散。

    天刚蒙蒙亮，盛放小朋友就趴在大姐床头。

    庭院里的花草都还没醒呢……原来养小孩是这么不容易的事。

    “这案子我也印象深刻。那时舆论闹得凶，上头压得紧，我们查得就差把唐楼拆了。”

    出院时医生的报告明明显示她左手肌力不足，可此刻紧扣着小弟胳膊的力道却如此清晰。

    车厢内爆发出一阵大笑。

    “大脑马杀鸡来咯！”

    豪仔端坐起来：“给我也捏捏！”

    姐弟俩早早起来，在空荡荡的客厅里面面相觑。

    放放索性手脚并用爬上来，好奇地问：“大姐，红毯是什么？”

    从前每到周末，他都要兴冲冲地跟着晴仔去查案，如今大姐回家了，他有了更多的选择权。

    姐弟俩在客厅里傻等着。

    盛放小朋友收回手，乖巧地搭在膝盖上，乌溜溜的眼睛盯着豪仔：“你有洗头吗？”

    祝晴唇角上扬，方向盘一转驶入旺角。

    “你要准备一下啊——”

    “起床喽。”他的小手拢成喇叭，声音奶呼呼的，但清晨的碎碎念也够磨人，“不要赖床，出发啦！”

    他的两只小肉手精准按住祝晴的太阳穴，有模有样地揉捏起来。

    “我走红毯吗？准备四个小时？！”

    “缓缓吧，莫sir都说了，明天再继续查……”

    盛佩蓉得出一个重要结论，以后要去哪儿，绝对不能提前告诉小弟，出门之前三分钟通知他就够了。

    盛佩蓉睡眼惺忪道：“商场开门了吗？”

    后座忽然传来窸窣动静，盛放小朋友扒着座椅探出身子。

    “我让晴仔起来陪我们一起玩！”

    后视镜里，盛放小朋友骄傲地扬起小下巴。

    “你们在聊什么？”放放的圆圆脸凑近，“跟我也说说！”

    温督察和黎叔寒暄着当年的往事，直到警员送来虐童案资料。

    昨晚听见盛佩蓉和祝晴提起这事时，放放的耳朵就竖得老高。

    盛佩蓉愣住了，低头看着自己抓住小弟的左手。

    盛放是人形小闹钟，今天的“叫醒服务”，光用来折磨他大姐一个人。

    “祝晴！”豪仔抓狂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管管你舅舅，这小孩欺负人啊！”

    整栋房子静悄悄的，连萍姨都还没起身准备早餐。

    盛放却已经急不可耐，恨不得一溜烟就冲出去。

    放放不懂什么穴位，手指却灵活地变换角度，像个专业的小按摩师。祝晴早已习惯这种待遇，微微偏头调整姿势，那双小手便追过来继续服务。

    “换过了。”祝晴面不改色道，“现在装的是新思路。”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

    第二天是盛放小朋友期待已久的周末休假日。

    “我早就研究出来了。”祝晴嘴角上扬，“提前一分钟就行。”

    “又来了是吧！”

    “好棒！”放放拍拍小手，“等一下请我吃一盒雪糕庆祝！”

    盛佩蓉一把抓住小弟的胳膊：“让可可再睡一会。”

    她望向窗外。

    这个发现很快在早餐桌上被分享。

    盛佩蓉失笑：“冬天还吃雪糕，冻到你的牙齿打颤。”

    车厢里安静了一瞬。

    ……

    晴仔的新脑子，可是他亲手换上的！

    警署大楼从窗外掠过时，她忽然开口：“虐童案是旺角警署经手的，或许可以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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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不管她需要什么，一通电话就能让人送上门任她挑选，但所有人都明白，盛佩蓉确实该出去走走了。并不仅仅是手术后，实际上这十余年光景，她都几乎足不出户。对盛佩蓉而言，近年来印象最深的一次外出，还是去接小弟放学。

    黎叔当了半辈子警察，各个分区都有熟人。两人几乎没等，就被一位姓温的督察迎进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