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2/2)

    夜晚的cid办公室,文件翻阅的声音几乎没断过。

    “谁知道呢?”店主耸肩,“也不知道在哪混饭吃,但是这种人偏偏饿不死,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总能找到地方苟活。”

    疲惫的影子在路灯下被交错拉长。

    警员们互相拍了拍肩,各自离开。

    地毯式搜查本就艰难,更何况对方是个能在韦家潜伏至少两年、从未被发现的隐匿者。他甚至能悄无声息地跟踪韦华昇多年,让一个精明的商人在一次次“闹鬼”事件中,宁可怀疑自己精神失常,也始终未能发现真相。

    黄秋莲的教师资格在十年前被吊销,即便翻案,也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哪有这么容易重建人生?

    “但除了钱,还能补偿什么呢?不管多少钱,买不回十年光阴,也买不回孩子的健康。”

    夜色深沉,祝晴回到家时,脑海里仍旧翻涌着案情的碎片。

    “今天就到这里。”莫振邦声音沙哑,指尖敲了敲桌上的资料册,“光靠这些纸面材料,查不出活人的下落,明天分组实地排查。”

    恐惧后怕之余,又有一团微弱的希望火苗,在她心底重新燃起。

    凶手究竟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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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放小朋友这些天重投海洋球池的怀抱,小手抓着彩色波波球不停地抛着。

    “这一家人太冤了……”

    “当然是觉得爸爸很厉害啦!”放放天真地回答。

    产后抑郁的妻子、焦头烂额的丈夫、哭闹的新生儿……那是每对夫妻都有可能经历的艰难时期。但他们曾经相爱,也珍视着这个家庭,本该熬过风雨的。如果那个时期能被平稳地度过,夫妻俩或许会在某一天看着已经长大的安生,笑着回忆当年有多狼狈。

    那时,她既怨恨又无奈,想起前夫曾经意气风发的样子,想起他为孩子做的一切……无凭无据,况且反正已经坐了十年牢,那些失去的岁月、名誉,又怎么补偿?不如算了。

    前后十年,同样的字句,凶手是在嘲弄死者吗?

    “我说,会启动赔偿程序。但具体的手续流程,我也不清楚……”

    警方沉默不语,心中仿佛压着一块重石。

    祝晴随手将球丢回海洋球池,低声喃喃:“‘了不起的爸爸’……这是什么意思?”

    “晴仔,陪小孩玩要专心点!”

    那一家人,本来不该是这样的。

    “所以我们才更要还他们一个公道。”

    平时总是老气横秋的放放长辈,现在奶声奶气地强调自己是一个小朋友。

    简单的一句话,却像一把钥匙,“咔嗒”一声撬开她混沌的思路。

    直到警方告知有人长期住在他们家的推断,她恍如雷击,浑身发冷。

    然而一切戛然而止。

    这份恨意,难道毫无缘由?

    走访途中,话题转向黄秋莲。

    躲在韦家的婴儿房,是想要成为这个家的“孩子”,抛小安生下楼,是妒忌他拥有父亲的爱。

    祝晴坐在他对面,陪着小朋友玩抛球游戏,思绪却早已经飘远。

    有关于关细九的线索,到此又断开。

    警方甚至无法确认这个关细九是否就是当初潜伏在韦家的幽灵。也许只是巧合?但这条线,还是得继续跟下去。

    十年的冤屈,哪能真的麻木?表面上,黄秋莲说着无所谓,说着认命,可那些委屈与痛苦,不过是被埋得太深,甚至连她自己都被骗过去。

    明天还要继续,总会将那个潜藏墙缝的“幽灵”揪出来。

    “咚”一声,一颗波波球精准地抛中祝晴的额头。

    ……

    “当时黄秋莲的眼睛红得厉害。”曾咏珊说,“她颤抖着声音问我,如果……如果真的证明不是她做的,会怎么处理。”

    “她以后还能重回讲台吗?”

    “家长们会放心将孩子交给一个“曾经虐童”的老师吗?哪怕她是被冤枉的。”

    放放凑到她面前,清澈的眼睛眨巴眨巴:“你在想什么?我帮你啊……”

    同时令人费解的是,至今仍未查到死者与凶手的任何交集。

    没有人回答。

    在给她安排安全去处时,警方询问她是否认识这样的侏儒,黄秋莲瞬间僵直了身体。出狱后重遇前夫,听他提起鬼魂的说法,她是真以为他疯了,也曾怀疑,他是否因为精神方面的问题,在十年前伤害了孩子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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