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2/2)

    母亲让她问清楚自己的心意，可事实上，她从未推开过他，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答案。

    此时，祝晴按下接听键。

    可可怎么背着她偷学？

    到了第二天清晨，聪明小孩自己解出了答案。

    山道的路灯下，一道熟悉的身影倚在车边。

    直到某个瞬间，他发现自己开始期待电话那头的回应，期待在警署的转角见到她的身影。

    听筒里，程星朗的语气温和认真，继续着傍晚天台未竟的话题。

    如同新年那晚的烟花，在她心间绽放璀璨夺目的光。

    哇，就像跑步机一样！

    刚到楼梯口，却被埋伏已久的盛佩蓉和萍姨一左一右架住。

    盛放宝宝逗着大人，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明净的玻璃窗映出她唇角的浅笑，和夜色中修长的身影渐渐重叠。

    祝晴刚要回答，目光却忽然顿住。

    “其实在开始追查时，”他低声道，“我就告诉自己，不管结局，等一切结束，就不再困在过去。”

    小朋友不懂大人之间的情愫，但他最懂晴仔。她这么开心，放放的小步伐也变得雀跃起来。

    “有的，放放老师。”祝晴立即挺直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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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那头，程星朗的告白清晰地落在耳畔，字字真切。

    “盛佩蓉同学！祝晴同学！”盛放叉着小圆腰，“有没有在认真听课？”

    ……

    盛放见到晴仔嘴角藏不住的笑意，探了探小脑袋张望。

    盛放小朋友带着这个疑问进入梦乡。

    盛佩蓉和这些变形金刚们大眼瞪小眼。

    祝晴不自觉地走到窗边。

    盛佩蓉和萍姨眼底带着笑意，望着不远处那两道渐渐靠近的身影，深感年轻人的悸动，竟比月色都要动人几分。

    儿童房的门缝里先探出一只小脚丫，接着是盛放毛茸茸的脑袋。

    盛放则突然低下头，圆溜溜的眼睛一亮。

    夜色中，月光很美。

    “不玩了吗？”放放呆呆站在原地。

    祝晴转身就往楼下跑去。

    在大姐和萍姨准备松手时，他故意扭着圆鼓鼓的小身子假装要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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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晴得意地坐下。

    答不上来，现编都编不出。

    “在电话里说这些，是不是太没有诚意了？”他轻声问。

    他眼尖地捕捉到外甥女轻快的背影，立刻撒腿就追。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似乎经常通过电话联系，在油麻地警署公寓的露台，在柏林医院的病房，在嘉诺安疗养院的花园，在加多利山的窗边。

    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他仰头望着她的窗口，手提电话仍贴在耳边。

    十八年来，真相是他活着的全部意义。

    这是一段在长辈见证下萌芽的感情，简单的告白，让一切变得不同。

    “不行的话，我就死缠烂打到底。”他笑着，“小鬼教我的绝招。”

    “蜻蜓勇士、黑豹勇士、狮子擎天柱、金飞虫！”祝晴起身，对答如流。

    萍姨的听力向来灵敏，早听见家门口那辆车的熄火声。

    “啪嗒啪嗒——”

    远处相视而笑的两个人，将今晚的月色衬得格外温柔。

    盛佩蓉和萍姨望向门外。

    盛放小朋友还在划拉着小短腿“跑步”，不知疲倦地重复着。直到看见晴仔回来的身影，大姐和萍姨毫不犹豫地松开了他的手。

    “晴仔——”

    “很好。”小老师满意点头，“大姐，你说剩下的。”

    放放的两只手被拉住，小短腿拼命划拉，只能徒劳地原地小跑。

    手提电话突然震动，屏幕上跳动着熟悉的名字。

    “那你来说说，它们都叫什么名字？”盛放的小胖手指着在茶几上排排站的变形金刚。

    放放立刻来劲，摇头晃脑继续踩着节奏。

    再玩一百次！

    果然，她们紧张兮兮地重新抓住他。

    程星朗再次出现在加多利山，要接他们去上学、上班。

    此刻她和盛佩蓉蹲守多时，像两个尽职的保镖，牢牢架住这只小小拦路虎。

    他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晴仔？”

    “有些话，我想当面对你说。”听筒里传来他好听的声音，“可以吗？”

    最珍贵的，在她身边。

    夜色渐深，祝晴坐在书桌前，心头萦绕着母亲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