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2)

    “自然，我无论做什么，都要做到最拔尖的才满意呢。”

    但宫中的妃子都是有品级的，无论在床榻之上如何，在宫里行走，最重要的就是稳重大气。

    因为她没睡到顾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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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顾亭雪挑挑眉，“你说得就好像，你是为了站在我面前才受苦似的。”

    房梁上传来一个尖细阴冷的声音，然后便见到一个人影从梁上跳下来，飞快地出了门。

    ……

    闹了这么一场，顾亭雪再次躺下，却已经毫无睡意。

    顾亭雪不知怎么的，又觉得憋闷得很。

    香君还是笑眯眯地，继续说：“我受苦不是为了公公，但是因为遇着了公公，我便觉得之前的苦都不白受了。”

    “是。”

    “我只盼着每日都能让嬷嬷们更满意一些呢。”香君又说道。

    嬷嬷们受了顾亭雪的嘱托，教学极为严厉。

    香君出了门就有侍卫带她去别院住下。

    她们这些女子，是不可能为人正妻的，所以学的都是小妾的规矩。

    “来人，把床单给本官换了。”

    因为只是单纯的当一个给皇帝治病发泄的工具，是不用学这些规矩的。

    “奴家不怕辛苦，只要能变得更好，什么苦奴家都愿意开开心心地受着。”

    “怎么就笑不出来了？”

    看着香君身上的三个大海碗，顾亭雪冷哼一声问：“你还笑得出来？”

    接下来几日，香君就呆在总兵大宅的偏院里，和上辈子不同，第二天，她院子里就来了两个嬷嬷。

    半晌他才开口对着空荡荡的屋子说：“查一查她。”

    这香气闻着就让顾亭雪心烦。

    这回有人愿意教她，她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辛苦？

    这话让顾亭雪对她又满意了一些。

    顾亭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说：“你倒是有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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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不过是在他床上滚了那么一会儿罢了，这香气却这么持久，也难怪她叫做香君。

    “别的女子都讲究一个安守本分，不争不抢，最怕掐尖冒头，姿态难看。你不怕么？”

    今日，她虽然得到了顾亭雪帮她一次的承诺，却还是有些有些失望。

    “顾大人，您怎么来了！”

    消息传到顾亭雪那里，他也没多说什么，只让嬷嬷们用最严苛额的要求继续教导，不准让香君过得太舒坦。

    不错，是个受教的。

    香君想起宫里那位贵妃娘娘，忍不住冷笑道：“那是因为她们不争不抢，就有人把饭喂到嘴里。我七岁就卖了身，吃东西要抢，学本事要抢，找个好师父也要抢，若是我不每件事都掐尖冒头，早就被送去给那些七老八十的老东西做小妾了，那里有机会站在顾大人面前，受大人的教诲呢？”

    虽说当扬州瘦马也是要学规矩的，但是学的却不是宫中的规矩。

    据说这两位从前是在宫里待过的，是顾亭雪特意叫她们来教香君规矩的。

    但香君却是个极好的学生，无论是要站多久的规矩，她都毫无怨言，还喜滋滋的，非常受教，让嬷嬷们很是喜欢。

    ……

    只是她想借此机会试探一下那位的胆量。

    站得正不正不重要，但站得弱柳扶风、惹人怜惜才重要。

    可惜了，连皇帝未来的女人都不敢睡，以后估计也不敢跟她一起杀皇帝。

    香君松一口气，她算是暂时摆脱了做泄欲工具的命运。

    香君叹息，这世上，要找一个跟她一样胆大包天，志向远大的人，的确是不容易。

    香君哪里敢停留，转身就跑，跟一只小鸟似的飞走了，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倒不是她馋顾亭雪的身子，也不是她非要自甘堕落伺候一个阉人。

    他想拿起之前放下的那本书继续看，可鼻尖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香气，久久不散去。

    上辈子她因为没人教过宫中的规矩，所以因为身上不体面的“贱人做派”，总是被娘娘们嘲笑、惩罚。

    看到顾亭雪进来，香君一副喜滋滋的模样，就像是能见到顾亭雪是多值得开心的事情似的。

    她若是只当个大户人家的小妾，能拢了主君的心，做派小家子气些也不大要紧。

    “不觉得辛苦么？”

    所以，当顾亭雪去看香君的时候，她脑袋和两边肩膀上正顶着三个大水碗，已经站了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