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对我产生了食欲怎么办？ 第119(2/3)

    她想，这应该是汪淼淼赶去车行前就编辑好的定时短信。

    “声音在这里！”

    鲍啸化出豹子耳朵，听着殡仪馆内所有的声音，终于找到了在焚化场地之后的一间小房间，门非常窄小，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这里有门，像是配电器一样的地方。

    而在她死亡的前五分钟，沈于蓝的手环亮起来，是一条来自汪淼淼手环的信息, 信息上只有一个地址——【圣山殡仪馆。】

    她说：“对, 我也需要止血……右手臂, 枪伤。”

    她因为痛似乎重重撞了章典一下，试图把他撞开。

    很多亮着灯的快艇，白世舟跨步到她跟前似乎在叫她。

    去医院取子弹处理伤口的工夫，她接到几通电话, 知道了皇甫沛突发脑梗进了医院，但已经脱离了危险。

    她去过一次，是杜坤生为了警示她乖乖听话，特意带她去看着他的手下处理那些死掉的孩子。

    而“咚咚”声是从他手边的一枚手环里打出来的。

    也知道了，汪淼淼抢救无效。

    局麻的作用下，她没有太疼，只是浑身乏力至极，躺在窄小的手术床上就睡了过去。

    梦里她又回到了那里……

    可鲍啸听到微弱的“咚咚”声就是从这里传来。

    她有些累了，不想再亲自带队过去，就将这条短信转发给了鲍啸，告诉她汪淼淼可能是在告诉特罪署，皇甫熠的下落。

    知道了, 绿洲即将大变天。

    章典将她和汪淼淼打捞上赶过来的快艇, 海面已经将太阳吞没，天与水面黑沉沉摇晃，只有游艇在着火。

    ※

    她非常潮湿, 其实温度不低，可是这种潮湿感让她想起小时候发霉的房间、下雨就返潮的墙壁和冬天又沉又不保暖的棉被。

    还有什么话，她后来记不太起来了, 只记得她的手压不住汪淼淼喉咙上流出来的血、记得章典按在她手臂上的手很紧，弄得她奇痛无比。

    所以她错觉自己很冷, 冷得发抖。

    皇甫熠，已经死了。

    她带队赶到门口，暴力破开了这扇小门，冲进去就看见了倒在地上的青年人，他眼睛和嘴巴贴着黑色胶带，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下是一滩不再流淌的血。

    这个地址大概率是关押皇甫熠的地址。

    但章典却固执抓着她的手臂说：“你也需要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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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鲍啸快步过去，伸手去摸青年人的鼻子，发现已经没有气息了。

    就那么松开了汪淼淼。

    那里曾经是杜坤生的产业，离关押绑架儿童的福利院不远，每一个死掉的孩子都会被推进那个的焚烧炉，烧得干干净净。

    睡梦里，她梦见了圣山殡仪馆。

    她在这句话后才突然有了实感一样, 像生存欲击碎了她闪回出来的潮湿感，脑子里的优选项变成了：先活下来。

    “鲍姐，这枚手环是汪淼淼的。”建安捡起手环，递给她：“咚咚声是手环里的录音，汪淼淼是什么意思啊？”

    知道了, 绿洲政府因绿洲军部私自行动而对军部发动制裁, 秦荣已经在混乱的内斗之中落地绿洲。

    她听见自己在嘈杂的声音里对白世舟说：“止血, 汪淼淼需要止血，伤在喉咙，昆山在游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