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2)

    “呃……不……料嗬……”

    伺候在旁的下人被吓了一跳。

    呼吸渐稳，人也累的昏了过去。

    心跳、血压均不在正常值范围内，司锦年眉头越拧越深，以最快速度取出针灸包，拿出银针，快准狠地扎进司循的穴位里。

    “司循，司循醒醒。”

    司锦年眼疾手快将他的头摆朝侧边，没消化的晚饭连带之前喂下去的中药，顺着脸颊流到枕头上、睡衣上，黄绿一滩，发出腥臭腐蚀的酸味。

    “他发作多长时间了？”

    “吃过什么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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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先生很少全身抽筋，偶尔发作也都是硬挺过去。”

    司锦年摆手让贺伯一众下人出去，拿热毛巾擦拭干净脸上的污浊，而后换枕头、换睡衣。怕人出汗不舒服，没想到被子下司循竟一动不动的失禁了。

    泛白的墨瞳回落，呆滞的‘注视’着面前忙碌的人，睁不开也合不上。

    手掌在他的脸颊轻轻安抚，试图呼唤他的意识，得到的却依旧只有痛苦又急促的呼吸声。

    没有抗痉挛的药物，就只能喂止痛药。

    神经内科，他这个专业，虽早在国外见惯了各种突发情况，司锦年扑到司循身边时，还是忍不住颤抖了声音。

    四肢的抽搐有渐弱的趋势，司循在极度恐惧中左右摇头微弱的反抗，嘴里不断喊疼。

    攒竹穴、太阳穴、神门穴、内关穴，被连扎四针司循不安的颤动翻动眼白，司锦年知道他意识清醒一点，贴着他的耳朵低语安慰了几句，转而拿针扎进他的印堂穴、百会穴、太冲穴里。

    深冬的早晨，司锦年拎起箱子往司循的卧房，几乎要将脚上的拖鞋跑掉。

    法式檀木大床上，司循双眸紧闭，左手用力的攥着胸口的睡衣，面容狰狞的艰难喘息。贺伯坐在床边不断帮他擦拭额头颈下流出的冷汗，下人们则左右按住司循的双腿跟右臂，防止他痉挛的时候伤到自己。

    “嗬……嗯……”

    司锦年将热毛巾从水盆里取出，拧干水分塞进司循几乎要将手心抠出血的右手，边向贺伯询问基本情况，边打开箱子从里面取出听诊器跟水银血压计。

    眼看痉挛终于要停下来，司锦年拔针的功夫，司循喉咙翻滚，毫无预兆的又吐了。

    司锦年心疼，但没有镇静剂、没有巴氯芬、没有足够他手术的环境，他这个空有一身名牌大学学历的医生，毫无作用。

    “按住他！”

    “先生？”

    “大概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