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2)

    “我？教你？”年方杰一愣。

    “查理王从做药代的时候就扎根在希波克医院了，很可能和主任是故交了吧。”这层关系也合理，那个主任将临床实验方案共享给查理王也的确最有可能，年方杰同意他的猜测。

    倪图钧似乎很受用，低头认真地边吃边盘算如何去做下一步。

    “下周，不热。”倪图钧闭着眼睛，因为电流般涌动的快意，他的眉头抬起，拧出几道细纹，勉强睁开眼对年方杰命令了一句，“别穿露脖子的衣服。”

    “可以。”倪图钧今天也吃得挺快，此时已经把汤都喝干净了，他眼睛一眯，“碗我来洗。”

    他随着动作慢慢也跟着发出轻哼，看到他这样享受, 这样陶醉，很难把持住，小杰只能又闭上眼睛。

    “嗯, 特别好。”年方杰刚把气喘匀, 哑着嗓子称赞道。

    “我怀疑泄密的路径是医院。”倪图钧用筷子把煎蛋夹下一小块来，放进嘴里，“gcp（临床研究中心）现在的负责人是我的同窗，据他说，查理王和肿瘤科的主任关系不一般。”

    这一次他们有了之前的经验，前面的步骤都进行的尤其顺利，一开始，年方杰还自持着，只有两人交错的呼吸声，等倪图钧再次从背后搂住年方杰的时候，他已经抑制不住地叫出了声。

    倪图钧想了一会，最后摇摇头。

    而他这时也是脸颊一路红到耳垂, 橄榄色的眼睛莹润又失焦，立体的五官跟着电视闪光的色彩，时而温柔, 时而又凌厉。

    两个人选了个不出名的喜剧片，年方杰看着倪图钧拉窗帘的样子，就知道他这醉翁之意绝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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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 我很喜欢你的头发。”倪图钧刚才没怎么出声, 这会忽然说。

    两个人吃着面闲聊着，没几句又开始讨论起了工作。

    “我特意多做了点浇头，你还能再多吃几顿。”年方杰听到他喜欢很高兴。

    “你能不能教我，怎样让同窗帮我们了解更多信息？”倪图钧放下筷子，认真发问。

    “你们是同窗，已经有了信任基础，如果恰好能同仇敌忾，说不定我们能找到突破。”

    这两个星期实在太忙，太累了，体内积攒的思念和欲望，在两个人的互相碰触间肆意地游走迸发。或许是到了熟悉的环境，倪图钧更大胆更主动，在年方杰的锁骨上，胸前，都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我说不清，你知道，我不太会描述感受 。”他迷茫地开口。

    “那现在说。我第一次见你, 就很喜欢你的头发，在中国很少见，是特别的基因。”倪图钧捏起一小簇卷发, 指尖摩挲着，仔细看着他们每一根的弧度，“其实不仅是头发, 你就是很特别。”

    “或许先找找你同窗和肿瘤科主任的利益冲突？”年方杰有点被难住了，他和别人聊天很多时候也是凭经验和感觉，只能尝试着说。

    果不其然吧，刚放了三分之一，年方杰的上衣就不翼而飞了。

    一切结束后, 两个人面对面躺在沙发上，电视上字幕滚动, 倪图钧一手让年方杰枕着，一手把他的刘海拨开, 湿漉漉的头发沾着汗，在他的额头上画出一个个小圈。

    “你知不知道天热了，很容易被看见？”年方杰怪他，手上的动作却热情不减。

    tj又让他转过来对着自己, 他在最后的时候，总是喜欢睁着眼，一定要欣赏着小杰的表情。

    “这次好吗？”他问。

    你吃醋了？

    “特别在哪里？”年方杰问。

    年方杰脑子里最后一个念头是，真皮的沙发上浸了汗，或者其他液体，会不会留痕迹。

    洗完碗，本来计划着去附近走走，倪图钧却提议一起看个电影。

    喜剧片嘈杂的背景音乐和罐头音效遮盖了许多暧昧又羞耻的声音。

    之前的周末约会，他俩也是聊着聊着就开始说工作上的事，今天两个人约好了，接下来的时间都不许再提亚塔利单抗。否则，真没办法互相进一步了解。

    “你叫我别谈工作。”倪图钧再次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嘴唇就随着动作擦过他的耳边，又痒，又酥麻，“你知不知道不谈工作，我就只想着这件事……”

    “毕竟你很擅长与人打交道。”倪图钧解释，“我想让你教我一些策略。”

    “周末可以不谈工作了吗？”年方杰吃完面，几乎是恳求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