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2)

    乘白羽思量片刻，托出春行，“我处算是贮存有此人一缕神识，小友你尽可一观。”

    “你修重剑？”

    少宗主学得好！

    “……对。”乘白羽终于道。

    乘白羽殷殷，“我知道一个去处，教授剑法，不拘门第，你可愿一试？”

    乘白羽再看向莫将阑。

    法器联结本质上是留以神识，可借之感知剑意。

    某一时刻倏尔出声：

    乘白羽微微恍惚，“说来百年前……”

    不过有一条，贺雪权将会桃李满天下，身边会集结一批优秀的弟子，个个都是当世英才。

    若想确保学宫存续无疑……

    大有可为！

    撒娇撒痴就是这副情形的！

    “……你这是何意。”乘白羽无言。

    转瞬间他神色恢复如常，复笑道：“说来你已修出元婴，真是少年英才。”

    “……”

    乘白羽摇头，“你拜师也该拜剑道中人。”

    技击一道，此子极有天分。

    “对不对，师尊？”莫将阑往窗外瞟一眼。

    “嗯，”

    一双美艳动人的眼睛，偏生要作委屈状。

    “你？！”乘白羽惊呼，下一瞬一缕紫光依依袅袅，绽在鲜红的焰芯旁边。

    “……你唬我的吧？”

    莫将阑攸地蹿近，“你这么想做我师娘？”

    窗外几个心腹侍者探头探脑，点头如捣蒜：

    莫将阑轻声诱哄，“你也没有很不愿意，否则以你的修为怎会拦不住我？”

    是无人，合欢宗上至宗主下至洒扫外门，皆以为少宗主得了一美貌炉鼎，正关起门来享春宵呢。

    他的言语间还总有一股莫名熟稔味道，好似经年相识。

    “小友，你看——”

    “学宫剑道最出类拔萃者，是怎样的？”

    【天道降谕，万仙恭聆】

    ……

    名师！

    “譬如谁？你道侣？”

    乘白羽端详片刻，指道，“左右无人，你使一套剑式我瞧瞧？”

    “小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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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正是！小友你也有所耳闻吧？”

    他真是美貌，又如幼犬一般时而龇牙时而娇态，叫人无法拒绝。

    “哪有，”乘白羽摇头，“你还小，你不懂。”

    话本中，乘白羽只目睹卷一前半卷，往后种种似乎尚只有脉络，或详或略。

    “……不好，春行灯不能联你。”

    莫将阑呼哨一声，一柄玄铁剑呼啸而至。

    莫将阑没看，看不了一点，蓦地出剑直指灯芯！

    “收我么，”莫将阑扯他袖子，“好不好？”

    观毕，乘白羽击掌笑道：“好剑术。”

    正巧是紫重山含冤覆灭。

    他说起学宫种种，神采飞扬。

    乘白羽总仰望李师焉的道行，其实如今九州之上，他自己也已跨入高人行列。

    莫将阑默默聆听，不作打搅。

    明媚无比的笑颜，俯首帖耳的姿态，可怜兮兮的话语。

    “啊！快看！”

    又问，“你说你不习秘术，那你修炼什么功法？”

    【衍历两千八百四十二年戊子月，观妙师道，仰高慕贤，合欢宗莫将阑仰觅贤师，春行仙君收徒有道，桃李待灼，骅骝欲舞，薪火赓续，鹏程有时】

    他的手很稳，他的心很沉。

    “不行，”

    忽地窗外喧嚣声起，“是仙缘榜！”

    “我入学宫也行，”莫将阑道，“我要拜你为师。”

    “正正一百周岁？”

    说着乘白羽要解。

    齿间寒光一闪，终是暴露出几分掠夺意味。

    可行，剑者慕强，先让这小剑修对贺雪权生出崇敬之心，到时一切好说。

    “别嘛，”

    似有所感，莫将阑面色复杂：“你说承风学宫？”

    他一定没有修过正经剑道心法，即便如此，和着合欢宗的心法使剑尚有此效，若得名师指点——

    “多谢师尊。”莫将阑露齿而笑。

    “我已满百岁。”莫将阑含糊答道。

    “对了，你多大了？”

    保不齐就有莫将阑呢？

    对学宫，贺雪权态度向来不冷不热，将来解契，两人还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子。

    少宗主学得对！

    乘白羽想着，揭开灯罩，春行灯焰芯展示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