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2/2)

    白衣的主人道：“正是你名中的两个字。”

    顿一顿，没头没尾地道：“我在想……”

    下一瞬身形飘回床榻边上，

    乘白羽眼神乱飞，“你的葫芦果真能救？”

    ……

    “要紧的是，”

    乘白羽脸上一白，“胎息为何微弱至此？？”

    嗯，仿佛是在莲姨店里贪饮几杯，醺醺难抑。

    李师焉注视乘白羽脸颊上的泪，

    才累得这个孩子半死不活。

    “……”乘白羽忡愣，“‘白羽’？”

    “这不是要紧的。”

    不知道是不是连月奔波，又或者贺雪权灵力精进，那一掌实在有些余波，乘白羽竟然时不时腹痛。

    贺雪权登时泄气，讷讷无言。

    某日，李师焉将他抓进丹室。

    回到清霄丹地，两厢无话，寂寂而别。

    李师焉俨然知道他的犹豫，只道：“看你自己。”

    李师焉深深凝视，“这只白玉匏器法铭曰‘白羽’。”

    李师焉飞速看完，“我敢断言，不出足月，血脉凝滞，大不祥之兆。”

    李师焉不多说，抓过他的手搭上他自己的脉，

    “我有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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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乘白羽，我的法器以你命名，你敢要么。”

    “胎息迟缓，此时还未有大碍，胎儿渐长渐不稳，”

    “你想到？”李师焉脸偏一偏，“你何时想到。”

    不想的，这又是贺雪权的血脉，乘白羽本来真的不是很想留着。

    “我之前常年服用炎冰绝息丹，原本也不是受孕的好时机，又吃潜息丹……”

    李师焉衣袍一撩，白玉葫芦托在手中。

    “你是说你的白玉葫芦？可它是你的本命法器。”

    乘白羽一张脸惨白：

    “怎了？”乘白羽疑道。

    “我想到你或许对我……没想到早到去岁春天。”

    忽攸之间李师焉脸色大变，手上一松，复又握紧乘白羽的手腕细细研摩。

    “是否……是药物的关系？”

    乘白羽毫不迟疑手心递来。

    乘白羽大大方方伸出手腕：

    李师焉镇定发问，“乘白羽，你想知道么。”

    轰鸣声戛然而止，换成一些旁的。

    “！！”

    忽地李师焉起身行至丹炉旁，来回踱步，似心有疑虑。

    乘白羽脑子转不过来。

    可是，听见是他亲手险些杀死这个孩子！为何，心中惊恸竟然难以遏止，怔怔落下泪来。

    乘白羽面上云蒸霞蔚，绯红的颜色一直攀上耳垂。

    “自然好，只是还太小，摸不出来。”

    李师焉抬手，修长的手指悬在这片红透的细肉边上，将挨未挨。

    “若确切说是哪两个字，”

    “说什么天地灵物？”

    李师焉道，“我无意间在乘轻舟的院子里听见一句话，而后起的，你可知是什么话。”

    李师焉下颌昂扬。

    有贺雪权随行，不好太放肆，匆匆回转。

    “真的？”

    “那要紧的是什么？”乘白羽呆愣，脸上的泪也忘记擦。

    眼泪落尽，乘白羽显出一些恍然：

    “在神木谷吧, 你和贺雪权吵嚷的那个劲头, ”

    “嗯, ”李师焉耐心, “你怎么想呢？”

    “我想……还是商讨正事，”

    又过月余。

    李师焉：“我观你这几日面容苍白，我来与你切脉。”

    话到这里, 停顿片刻。

    “啊, 早在那时吗。”

    “莫急，”李师焉提议，“你若信得过我，我进你内府探一探。”

    “‘我不爱他’，‘他不再是我的心上人’。”李师焉道。

    李师焉目露深意，看乘白羽小腹。

    乘白羽有些赧然，“实在不是寻常替友人出头的态势，前后一联想, 我想……”

    要留着么，这个孩子。

    “天地灵物，可以用来修复胎息，重塑胎身，不仅能保胎儿无虞，还能净髓洗脉，使胎儿骨血焕然一新。”

    满室丹气氤氲，室温奇高。

    “能，只是有崩脉征兆，胎儿如今还算安康。”

    之前兵荒马乱的，不及计较此事。

    身形渐近，两人脸对着脸。

    “嗯，它本没有法铭，是我去岁新起的，”

    乘白羽脑中轰然：“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