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2/2)

    “不，我爱你。”

    “你真是，早先矜着礼节拒人千里之外，对着我口称‘阁主承让’，脸上冷冰冰，现下倒诚实。”

    “我登化神境前后，族中很是出过几个不肖子孙，朝中不清明，后人求到我跟前，因任过几年国师，忝颜听世人称一声灵溪天师。”

    “哪里有这样的排场。”

    乘白羽睲目颤舌：“点过，怎么？”

    挥袖设一座芥子，是丹室模样，将乘白羽抵在桌案边上吻住。

    “还做些什么？国师日常穿什么衣裳？有弟子么？”

    “张嘴。”

    “无非卜卦问吉，闲来无事做几篇谶文糊弄人。”

    “总是捏着揪来扯去，今日你做哪门子的君子？”

    “才养回来几两肉？乖，待你腹中这胎儿落地再说。”

    不知为何李师焉有些生硬：

    “嘻嘻……”

    “你也不是不愿意和我亲近，整日抱着不撒手，”

    乘白羽弯着眼睛道，“因此后来便胡乱写谶语糊弄人？”

    乘白羽眼睛晶亮，追问，“灵溪天师，你每日忙些什么？”

    笑声未落，李师焉虬劲修长的手指按上乘白羽尾闾往下两寸。

    “小雀儿，打趣我？”

    “凡间帝王所虑，无非有二。”

    “唔，听起来像是白吃朝廷的俸禄……”

    乘白羽体内如有一瓮沸水，偏嘴里口干舌燥，

    乘白羽调转身体，手臂环住李师焉脖颈倾情献上嘴唇，“我也是医者，我有数，告诉我，你到底在忧心什么？”

    回忆一番，脸色稍淡：

    乘白羽沉思，“看也爱看，摸也爱摸，怎么就是不愿——”

    “成群的弟子排列成行，为你掌经幡、捧香烛，所到之处鲜花铺地，经诵伴行，你头戴帛冠——我记得前朝是戴帛冠的，高高的那种……”

    从背后拥住人，一下一下轻抚腰腹：

    “是，从前叫做珑垣星宫，是我朝历代国师居所。”

    “‘闲来无事做几篇谶文’，这根本是你自己的经历，”

    “我也……”

    “一定有，”

    “你的春行灯芯不淌蜡泪，你点过寻常烛火没有？”

    “其一乃长生，其二乃卜卦。可授他们法诀又不愿吃苦修炼，听见逆耳之言又暴怒不信，实在无谓。”

    乘白羽眼睛清明几分：“你笑话我？”

    眼睛发亮，

    李师焉语含威胁：“打趣我上瘾？”

    李师焉笑道：“顽皮。”

    李师焉轻巧撬开两排贝齿，噙住小舌浅勾深吮，一番缭乱。

    须臾, 李师焉忽然问：

    “平时你捉着我摸得少了？”

    乘白羽灵光一现，“不是啊，师焉，你任过国师啊？”

    李师焉轻笑：

    乘白羽笑意一顿，说话吞着气声：“磨蹭什么。”

    说着一寸指节扦入，乘白羽速即脖颈一昂。

    “国师？做什么的。”乘白羽好奇。

    李师焉抓着人落于一座高峰，“你身上好了？”

    “不是，”

    衣襟不知何时敞开，衣带委地，一只红樱果被轻轻攘拢，

    不及李师焉说话，乘白羽兀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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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热软烫, 触之滑腻生温。”

    “看来你这个国师做得十分不快活，”

    “李师焉，你不会真的未尝过人事吧？因此才那么怕，怕弄伤我？”

    李师焉：“要一整夜的烛火长明, 蜡油顺着烛芯流淌, 积成小小一汪蜡泪，将凝未凝，火舌的热气犹在。”

    李师焉面上讶异转瞬即逝，平和道：

    李师焉眼睛浓黑如墨：“哦？”

    乘白羽面上红云攸地更盛。

    “嗯，”乘白羽眸光流溢媚态横生，“去榻上。”

    李师焉不言。

    乘白羽翘着一边嘴唇嬉笑，

    李师焉眸光幽深，“许是在外，无披拂阁阁主身份桎梏，也无阿舟与那小妖聒噪，我今日怕是拘不住。”

    李师焉托着他抱上床榻，“人有七情六欲，不冲着我撒娇撒痴你要冲着谁去？”

    “唔，原来如此，”

    乘白羽不听，笑个不停。

    “我爱你在我面前无拘无束，直白诚实，”

    “不成，”李师焉松开他，“还不成。”

    李师焉笑得无奈：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