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2/2)

    “醒了?”

    “好,好,我替你打他。”李师焉好声好气劝着。

    心里有事,难免性子短,做什么事都兴趣缺缺,偏这份心浮气躁还不是很想告诉李师焉。

    啊,好痒,耳朵。

    早前有一回闲话, 乘白羽说李师焉用心全在行动上,嘴里少殷勤。

    到那时,这样懂他爱他的人,愿意顺着他哄着他的人,上哪里找?

    这本是好事,无须烦恼,可乘白羽偏偏很烦恼:老神仙啊。

    “没什么,”

    ……或许也不是一定找不到,但他只想要老神仙。

    先前或许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何烦闷,原来如此。李师焉一语道着真病。

    乘白羽强装镇定,闭目匀息,只当没听见。

    “怎么了?”

    下一瞬,乘白羽脸色几变: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此乃人之常情。

    原本他这话是感慨,说的是李师焉寡言, 不屑花言巧语。

    又劝慰几句,总算把人哄好。

    李师焉捉他腕子箍在身侧,“人说心口如一方是君子, 我自认君子, 嘴里不够殷勤难道不是心不诚的缘故?”

    乘轻舟确实不在,说是古籍上记载大雪山里长着一种藤蔓,或能解缄亡草,跑去探查去了。

    乘白羽仓惶退一步,“我知务殿还有事,先行一步。”

    乘白羽也是人,因此不能免俗。

    松花沸酿,桃枝新发,密荫沈沈,绿水中来,李师焉张嘴衔住桃花枝子。

    犹如架在火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乘白羽撑着继续装睡。

    李师焉在对着他的耳廓吐热气。

    他的火气和心事,李师焉从来接着,慰帖到他的心坎上。

    榻边一阵窸窣声响,衾被一沉,一道叹息落在他耳边。

    李师焉好笑:“不是说并无其事么?”

    李师焉凝目注视他的背影,目露深思。

    “你……”

    目中复杂难言。

    挽留或者放达的话,一时都不太想说。少不得接连几日避着李师焉,晚间回凤箫殿倒头就睡。

    “呵。”李师焉轻笑。

    夏日夜晚,地气燥热,衣襟撩开,还是感觉得到丝丝凉意。

    只是,不想开口。

    又骂乘轻舟,“什么人,喊一声轻舟哥哥他也应,逆子。”

    少顷,李师焉口中笑道:

    这天夜里,乘白羽合卧榻上,瞪着床梁发呆。

    这话被李师焉记下, 时常提及。

    膺前两朵不堪怜,李师焉没碰,嘴唇继续向下摩着在他脐下三寸气海处轻咬。

    乘白羽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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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阿杳还没死呢,便有人想着取而代之,真是心烦。”

    说罢逃也似的飞走。

    “啊。”

    “要你替我?我自己没手么?”

    “允这人跟在身边就不行!”

    他的无名火,他自己都找不着根源,李师焉能找着。

    “你回回说要打,哪回真舍得打了?”

    偏偏他口鼻处的气息又是十成十的滚烫,一冷一热之间,乘白羽战栗难忍。

    李师焉慢条斯理,“仔细睡不安稳。不如为夫代劳,替你除衣?”

    说不准雷劫哪日落下,李师焉便飞升上界。

    ……

    这老神仙,夏天身上最舒服,凉沁沁的,抱挨一晚上也不生热。

    灼烧的气息从耳垂向下攀援,在脖颈一侧留下暧昧的湿渍。

    大道三千,求的不就是飞升?尘世情仇也历过许多,乘白羽自问看得开。

    说着一把掀开乘白羽下裳。

    阿羽很烦呢。

    听见寝殿门一开一合,速即闭上眼。

    “歇息还穿着外袍?”

    “阿羽,耳朵尖红了呢。”

    热气呵在耻骨,乘白羽听李师焉道:“阿羽嫌为夫心不诚呢。”

    乘白羽忍不住睁开眼:“我何时说过这话。”

    不一时,热气变得潮湿粘腻,李师焉的舌尖捲上他的耳垂。

    当然也有可能是李师焉很凉。

    区区小妖,没什么好气的,乘白羽生气,的确更多是因为霜扶杳被看轻。

    乘白羽忿忿,“看这次他回来我不打他。”

    细想之下,是的呢。

    “啧,内府气海穴被噙也不醒,实在不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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