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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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点了杯果咖,立在柜台边等候。

    “碎玉。”

    孟希犹豫片刻,也不好推脱,索性开口:“我并不精通乐理,但既然您开口了,我只能把自己心里的感觉讲出来……刚才听到您的曲子,我脑袋中倒确实挤进来一个特殊的意象。”

    “我以前从来都不知道,弦乐、还是如此简简单单两根弦,能奏出这种声音。”

    la本来是坐在角落的,现如今焦躁地起身,却被一个男人拦住。

    “果然有天赋啊!”

    孟希立马挺直腰背,小心翼翼捧着,生怕磕碰到哪里。

    【你最好是哦。】

    “随手拈来几段罢了,哪里还费心思起名字呢!小伙子,咱们俩投缘,倒不如你给我刚才那曲子编个名吧!”老爷子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不敢不敢,您快请坐。”

    第二天,为了某家现蒸的大肉包和香菇菜包,孟希早早起了床。

    “别怕,手握好了,我教你。”老人来了兴致:“你有小提琴的基础,想必学起来也快。”孟希有些紧张,手里的一次性食物盒都搁在一旁,按照他的讲解,修长的手指摸上弓弦。

    “这……”

    许是早上碳水过量,从董事长办公室走出来,孟希就觉着昏昏沉沉的,上下眼皮两姐妹关系突然变得那么好,快要粘在一起了。

    这样可不行,被傅文州看到了,又免不了一顿批。

    “二十二……还不算太晚啊!”

    一个相当熟悉的嗓音从店内冒出来,像是与什么人起了争执。

    老先生更是满脸欣慰:

    孟希悄然道——

    本以为呕哑嘲哳,却意外地能听,孟希不免惊讶,不敢相信这是自己拉出来的动静。

    孟希在心里偷偷嘀咕一声。

    段老走出了几米,抬手冲他摆了摆,爽朗笑道。

    “谢谢您让我上手,不过这乐器太名贵,您还是赶紧收起来吧。”

    然后,没等孟希开口,他就转身。

    “你多大了?”老人忽而发问。

    下一秒,那二胡便到了自己手里。

    老人戴上颈间挂着的老花镜,在小本子上刷刷写下什么,而后扯下,递给孟希:

    “这、您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不急不急,你觉得怎么样,有意思吧?告诉你,小子,你要是学会了,恨不得天天拉,一日碰不着弦就得手痒!”

    他说着说着便沉浸了,完全屏蔽掉音响中广场舞的动感。

    孟希一愣,他的身影便渐渐远离了视野范围。

    老人精神矍铄,扶着他的肩膀,把人重新按回石凳上:“来来,你先坐。”

    孟希心脏都悬了起来。

    “我姓段,你跟门卫说,要找那个最爱四处乱窜的段老头,他们就会让你进来了!”

    “等到你手痒了啊,就到音乐学院来,打这个电话,我带你去乐房学!”

    孟希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条件反射地诚实作答——“二十二。”

    孟希眼神扫描一圈。

    “小友,你是我的知音啊!”

    “哦?是什么?”老先生眯起眼,眉头凝着。

    孟希回过神,也连忙站起,扶住老先生:“您……”

    孟希捏着那小纸条,有些无所适从。

    老人却激动万分,抓着他的手:

    吃完怕嘴里有味道,他还在杯子里泡了浓缩柠檬汁配蜂蜜,喝掉之后才敢进傅文州的办公室,把自己的团建计划和翻译好的小说 交给他。

    但孟希无意探究老先生的真实身份。

    他笑着将二胡收起来,忽而动作一顿,从上衣口袋摸出一个很小的电话簿,还有支笔。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我说了,我现在不想谈这个,你走!”

    而老人已经收起椅子打算离开。

    “玉碎之音,坠入深潭。”

    毕竟,他又不是这个行业的人。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这么说,曾勇?”la看向他摔在桌面上的离婚协议书:“是你出轨被我发现,你还要离婚,凭什么儿子归你?!财产也只分我三成?”

    傅总什么都没说,只让他放下,自己会看。

    “我告诉你,我可没什么耐心,赶紧签了字,大家都痛快,你以为你能在娘家待多久?”

    哦,果真是位熟人呢。

    听了他的话,老人竟从自带的那折叠椅上起身。

    “老先生,我还不知道您贵姓呢!”

    于是,孟希趁着休息时间,偷溜到了楼下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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