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不语 第214(3/3)

    “你且与他说我出去铺子上盘了生意乏累了,回了书房去歇。”

    管家到:“爷您还是过去一趟罢,瞧是夫郎生了气。”

    祁天紧着眉头:“他一天到晚怎就有动不完的气!”

    嘴上虽这般说着,可到底还是不敢不去,一脑门儿的恼骚去了园子。

    这厢过去,才是进了屋,一沓册子就迎面砸了过来。

    “呸,王八玩意儿,使着我劳心劳力挣下的钱银,在外头养着那一窝一窝的娼妇,也不怕花柳病死了你!”

    “你倒是大方得很呐,一个一年就舍花销一两百贯出去,光是养着的几窝一年就要使出千贯之数!我且说账如何对不上,原都是教你给挪去养外头得了!”

    邹夫郎气得脸不是脸,他虽是早晓得他这丈夫不是个安稳的,在外吃花酒是常有的事儿,确也只当就在花楼里头有个把相好。

    当初家里与他看亲,旁的好的都没要,独是相中了这么个面皮子好的,家里劝他这般的不好守得住,他却不听,成了婚没个一两年这人就往外头跑。

    彼时已有了孩子,他又还忙着生意的事,重心也不似个新婚之人那般一股脑儿的都放在丈夫身上,便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事情不要闹在明面上来也就罢了。

    前几年他靠着药烛手艺翻了身,丈夫也对他客客气气的,倒也相安无事舒坦了几年。

    这昔生意已是有往下走的趋势,靠山县公又快到了任,他心头正是毛焦火辣的,却忽得了消息,说是丈夫在暗巷里养了人。

    邹夫郎巡着消息一查,呵呵,不紧当真有这回事,且还捋出了一窝子来!

    又一盘账,发现对不上的银子都来了这些去处!

    他火冒三丈,收整了证据,这厢才与这不成器的丈夫对上。

    祁天闻言一惊,本挨了一砸要动怒,听得夫郎一通吼叱,当即又没了气势。

    “你,你哪里又听人浑说了这些。便是没有的事,生意做得大了,人最是乐见家中不合,这是刻意将屎盆子往我头上扣,要离间你我。”

    邹夫郎冷笑:“敢做却还不敢认,你除了生了那么点儿东西,可有一处似个男人!”

    “账我都理清了,亏得你还有面皮在我这处假撑口舌!”

    “与你三日的时间去把那一窝子的娼人都给清理了,往后家里该你使得钱我不管你,却是休想再从铺子上以何种名义支取一分!”

    邹夫郎冷厉道:“若是你舍不得那些娼人,家中账上的银子你也别想用一分。便拿你自家手头上一年挣不够百贯的铺子去养着你那些心肝儿肉罢!”

    祁天见夫郎要断了他的钱用,当真是急了。

    连是告饶道:“他们当时见我手上阔绰,绞了脑汁来哄我,我一时心软才着了道。你不喜欢,我将他们赶走便是,何故动这样大的气,坏了你我夫妻感情。”

    邹夫郎冷眼看着他衣领下的红痕,呸了一口:“我瞧是你情我愿得很,用不得人哄,自就脱了裤儿去。受不住自个儿的玩意儿!”

    瞧着人纯然生恼,邹夫郎将人给赶了出去。

    祁天当真是又气又迷糊,好端端的都养了两三年了也不曾教发觉,如何这一下子就教捅到了他跟前。

    他不由疑起手底下的人来,晚间回去屋子,将手下的几个狗腿子全是教来收拾了一顿,让其交待明白是哪个手短的拾了正屋那个的好,将他给出卖了。

    底下的人如何晓得,白吃了一顿打骂,心头又委屈又生怨。

    “秦娘子这些日子可还住得惯?听得说出去走动散了散心。”

    这日,康和与范景一道过来了秦盈娘处。

    进去屋子,康和大剌剌的坐到了桌前,倒了一盏子茶,颇有些主人家的姿态,范景未有言语,抱手立于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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