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2/2)

    钢骨便接通了这个入侵频道的“申请”，半透明的高科技屏幕落在了蝙蝠侠的面前, 一张对超人来说过于熟悉的脸出现在了通讯之中。

    “只有死人才不可能背叛。”卷发少年沉下眼，“我以为你知道我们的宇宙是什么模样，理查德。”

    还有，被他按住心脏的位置，仿佛下一瞬间就会被他穿胸而过的……迪克·格雷森。

    深受卢瑟折磨——各种意义上的折磨——的超人立刻警惕了起来，他的脚尖微微悬空, 红披风落于身后，他皱眉道：“你又想做什么，卢瑟。”

    超人：“…………”

    一声又一声的心跳足够平稳，却又带着几分不明显的焦躁急促，本该熟悉的心跳带着陌生的律动。

    罗宾默默从自己腰间的万能背包之中掏出给闪电侠特质的能量补充剂。红色的超级英雄快速道了声谢, 毫不犹豫吸溜一下咽了下去：“哦！谢谢！”

    那是世界上唯一不会、也不可能背叛他的人了。

    理查德低喃出了这个曾经玩笑话说出的名字，他的身影突然消失了。

    超人：“……”

    “我当然知道，我们明明比谁都清楚这一点，不是吗？”理查德轻笑着，那双深沉的蓝眼睛像是玻璃珠一样干净而平和：“背叛才是这个宇宙的基调。”

    一想到这段时间蝙蝠侠调查的方向可以说是完全错误的，闪电侠就有些想偷笑。

    就在这个时候, 钢骨突然开口：“有人入侵通讯, 是视频对话的申请……！蝙蝠？”

    “为什么？”终极小子侧过头，盯着那近乎和蓝氪同一色调的蓝眼睛。

    半氪星人一瞬间睁大了眼睛，像是确认一般，他的手对准了那传出心跳声的胸膛，隔着衣服和那层皮肉，心跳声一下又一下的在他手中震荡着。

    心脏的方向不知何时开始调转，那双蓝眼睛依旧平和，透着属于小猫头鹰的狡猾和邪恶。

    周围的一切都是狼藉，陌生又熟悉的身影聚集在他的身边——身上沾满寒霜的神奇女侠，制服破损的闪电侠，狼狈的超人，将披风借给了比利的蝙蝠侠，赶来的康纳和罗宾……

    闪电侠直接瘫倒在地上：“太好了终于搞定了——比起解释，你们谁身上带了能量棒？蝙蝠侠？”

    蝙蝠侠沉默了一会儿, 让在黄太阳灯光下缓过神的超人把比利和几个男孩安置好，对钢骨（隔着远程通讯）点了下头。

    “但我不会背叛你的。”

    用沙赞的身份、和用比利的身份, 给他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平时对外成熟可靠的超级英雄们在私下的时候看起来要更轻松一些，比利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他有些腼腆地抿了下唇, 以此来减缓自己的紧张和不知所措。

    “我之前就想问了, 他是超人的儿子吗？”

    他的锚点再一次将他拉回了这个世界，让他踩在了地面之上。

    错误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因为我已经死了，你忘了吗？”理查德平静地说道。

    “比起这个，我真没想到沙赞竟然是一个这么年轻的男孩。”闪电侠补充了体力，他的眼睛落在了看起来格外瘦弱的比利身上。

    【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吧，西洛。】

    比利·巴特森打了个喷嚏, 他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裹紧了自己身上的黑色披风，那双还带着稚气的蓝眼睛看着再一次失去了体力昏迷过去的半氪星人，小声说道：“所以……事情应该算是解决了吧？”

    “你仔细听，这个心跳声，真的是我的吗？”理查德轻声说道。

    神奇女侠看着似乎终于反应过来的超人, 她将落下的黑发撩到而后，轻笑着说道：“我想，我也需要一个解释。超人？”

    【你应该睁开眼睛了，终极小子。】

    西洛眼中的猩红还未褪丨去，来不及阻拦，就先一步看到了一双紧张慌乱的蓝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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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人惊讶地稍稍睁大眼睛：“卢瑟？”

    于是，眼泪再一次坠落了在了地面之上。

    “阿嚏！”

    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带着警惕和防备，迪克·格雷森却摘下了自己的面具，暴露出那双过于熟悉的蓝眼睛。

    “但我听到了你的心跳声。”半氪星人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