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2)

    所以他将目光放在了夜翼的身上。

    卢瑟给出的信息，说实话，提姆不完全相信。

    “什么？不。”迪克笑了一下，眼中带起了笑意：“他这一系列的反应，其实就已经暴露了很多信息了。”

    “听起来很麻烦啊？”他喃喃。

    聪明的罗宾已经被自己过去的黑历史砸死了。

    “如果罗宾没办法试探出来的话……”沙赞回忆起那次失控的情况下——连他都以为自己失败了的时候，突然出现在现场的夜翼，竟然成为了那个挽回一切的关键点。

    他的这份颠倒黑白的辩论能力从何而来？

    “额……”夜翼对上沙赞那比他还健壮上好几圈的身材、又抬头将目光落在那双格外单纯清澈的眼睛，卡了一下，才解释道：“刚才他们看似说了很多，实际上对话之中一点信息量都没有。西洛没有说自己失控的原因，提姆也没有表现自己这一方的态度。”

    “那是我的荣幸。”西洛愉快地回应道。

    “在清醒的那一瞬间，西洛就略过了所有本该需要缓冲的时间。这代表着他长时间就处在必须要立刻清醒、随时会遇到危险的环境之中。包括现在，对他来说都是需要防备警惕的。对一个半氪星人来说，不觉得那种环境有些太过恶劣了吗。”

    必须要找到破局点。

    超级大脑有时候似乎真的比不过他人的旁观视角，直到此时此刻，西洛才真正明白理查德当时游戏的含义。

    他们对待互相的态度变得更加自然了。

    【所以我才说这是个无聊的游戏……】

    沙赞并不笨，拥有着所罗门智慧的他只是缺乏了太多经验，夜翼一点明，他就反应了过来。

    【如果有人求到你的面前，第一个喊出你名字的人，那我们就无条件帮他一次吧。第二个喊出你名字的人，就要求他付出自己全部的钱。至于第三个——哈哈，只要他付出生命就好了。你觉得怎么样，康宝宝？】

    谁能第一时间察觉对方哼哼笑着抢走曲奇饼干，然后故作凶狠表示出的“我是超级坏蛋”的言语其实也是真相？

    ……谁会意识到朋友在烦躁时随口说出撒娇般的“世界毁灭”是他真的能达成的？

    但是西洛善于这个。

    西洛没有说过一句谎。

    【真是个好问题，要是不确定好的话，岂不是我喊你名字也要被你杀了？】

    黑发蓝眼的老牌义警对面前这个新生的、还过于青涩单纯的超级英雄笑道：“相信罗宾，他比我们想象得还要聪明。”

    那或许的确是随口一说的游戏，但其中蕴藏的真正的含义，却被终极小子忽视了。

    只是他将反应和话语调换了顺序，在玩笑中说出正大光明的实话。

    只要根据已有的现实去分析回顾过去的每一次对话和行为——提姆就能比谁都更快意识到，眼前这个看似单纯的半氪星人是个多么可怕的骗术师。

    他很清楚这样的情况和氛围，西洛绝不会对他之前的经历多说一个字。

    隐藏一部分真相，从而完全调转整个故事的基调——这同样是卢瑟擅长的。

    迪克垂下眼：“卢瑟给出的部分信息是有可信度的。”

    “没用的。”迪克对此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不如说，如果我去的话……效果应该会更差。”

    西洛垂下眼，那双蓝眼睛不再倒映出房间里的任何事物。

    但是隔着监控看着这一幕的迪克叹了口气：“真是糟糕的氛围。”

    比利已经重新变成了沙赞的模样，他疑惑地看向夜翼：“啊？这不是挺好的吗？”

    有什么事是只有终极小子可以做到的？

    西洛没有提供的那份情报，才是最重要的参考。

    “我是真的受伤了。”提姆虚弱地说道。

    比利还记得当时蝙蝠侠过于严厉的态度，和他们双方之间的争执。

    ……

    【开玩笑的——嗯，那就是对你有需求、也的确只有你能做到，并且还能喊出你的名字的人。怎么样？这个条件足够完整了吧。】理查德站在阳光之下，五官神色都让人看不清。

    他的每个行动，每个反应，甚至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并未虚假。

    【那，哪种程度才算是“求到我的面前”，理查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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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失控的真相……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