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2/2)

    但提姆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动一下，只是身体本能依旧留有正常的反应，蓝色瞳孔紧紧缩起，为他面前的这把轻易可以带走他生命的武器。

    还是说——

    “而且，就算我作弊了——你又能说什么？”利爪的手落在了男孩的脑袋上：“除非你成为规则的制定人，否则你现在说的任何一句话，都不过是在哥谭的地面多铺一层红色的颜料，没有任何意义。”

    “要杀了他吗。”终极小子问道。

    “你很喜欢他？”终极小子用那双轻易就可以将人消灭的红眼睛盯着提姆, 似乎是在疑惑这个男孩身上有什么能够吸引小猫头鹰的注意。

    “不。”利爪回答了他，“我太好奇他长大后会是什么样了。

    他飘到了理查德的旁边，这时候，提姆才注意到，那双本该是透蓝色的眼眸，此刻却是纯粹的猩红。

    仿佛只要利爪开口一句话，他就会让提姆·德雷克在这个宇宙消失。

    “所以你真的想养一个弟弟？”西洛忍不住吐槽道：“你用得着在这种地方都和夜枭学吗？”

    “为什么要？”利爪也问。

    如果要脱离这个噩梦, 那么……要推动那件事发生吗？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当然。”利爪微笑道：“已经是第二次了。”

    “哈哈哈哈！托马斯会喜欢你的！”利爪大笑道：“我果然应该在这里杀了你吧。”

    “虽然的确是这个道理没错, 但是我干什么要多此一举？”利爪自信地说道：“我感觉我勾勾手指他就会跟我走了。”

    提姆一惊，他的心脏猛地加快了一瞬。

    “那么你要杀了他的父母, 把他带回去吗？”

    也是他唯一的朋友。

    如果小德雷克真的经历过这些，他可能真的会因为利爪这句话，去尝试着掌控哥谭。某种意义上非常了解自己、又对这个邪恶宇宙有了概念的提姆在心里判断道。

    “但是太有趣了，我真的很好奇你长大会是什么样。”

    ——为什么明明是噩梦，但一切都看起来如此正常？

    死亡的朋友, 分成六块被送给迪克的小丑。

    “……嗯？”原本还在笑着的利爪突然卡住，迷惑地问道：“我杀他父母的意义是什么？”

    可是这个宇宙的格雷森，真的有机会看到吗？

    所有人都会觉得他此刻是吓呆了，所以才一动不动。但理查德突然笑了起来，他笑得格外开怀，甚至听起来有点像精神病犯病了一样。

    这一场噩梦的关键，到底是什么。

    理查德·格雷森，就是西洛口中死去的朋友。

    于是答案在提姆第一次打开那个相机，就已经明晰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

    而在这个噩梦之中, 理查德的存在太过鲜明。

    “我还以为你是没有感情的小怪物。”卷发的半氪星人对准了男孩和他们没有差别的心脏位置：“结果你也会害怕啊。”

    终极小子漂浮在他的身侧，不论是蝙蝠侠调查出的所有录像情报，还是提姆手里的照片，没有一张照片之中终极小子的脚尖是落于地面的。

    这不是一件很难察觉到的事情。

    他永远漂浮在半空之中，就像是他对这个宇宙的态度，漂浮而虚假, 像是随时可以抽身, 却又被什么重力牵扯着并未离开。

    于是冰冷的匕首狠狠刺准了男孩的眼睛——锐利的匕首尖端距离那蓝色的虹膜只有短短一毫米的距离。

    终极小子皱着眉说：“不都是这样的吗, 想要得到什么，就把周围的阻碍全都处理掉。”

    终极小子眼中的红色消散了，那张冷淡的脸上与那双蓝眼睛中浮现出了更深刻的迷茫：“为什么不？”

    提姆的眼中倒映着面前站在一边的两个少年，利爪就像是夜晚蹲守在高处的刺客, 那双圆圆的眼睛（护目镜）时刻都在盯着被他看上的猎物。

    但提姆盯着那双红色的眼睛，却突然想到了和现在完全无关的另一件事。

    或许小德雷克的确可以长大。提姆冷静地在心中思考道。

    就如西洛自己所说, 他其实几乎不会说出虚假的话语。那么每一次，西洛看向迪克的目光，多次在迪克面前表现狼狈的情况。还有那一次……他以罗宾身份听到的对话。

    “那你要杀我吗。”提姆第二次问道。

    “你觉得呢？终极小子。”利爪突然看向了提姆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