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2)

    数列啊……我的眼神哀怨起来。

    近期我在校内的热度一再攀升，和“数列”一词脱不了干系。练习课上，数学张老师喊我到讲台上做题，一道数列我解了三遍，每次都犯低级错误，搞得老张最后都无语了，“丁予你这是校花变壁花了？”

    这个故事不大好。既然程亦诺还不知道，那就不给他看了。

    也不知道他一个将近五十岁老头怎么次次走在冲浪前沿。下一瞬，我们班的尖叫声几乎要冲破屋顶。下课的时候，隔壁班级都来探头探脑，我这桩“壁花”笑话如同长了翅膀，飞进千班万户。

    在他低下头的那一刻，我的笑容也随之不见。他以为我注意不到，其实我看得分明。

    “今天先从有趣的数列讲起吧！”他说。

    “对啊！这些都是作文素材！”我理直气壮地点头，“那个，新出的《漫画世界》你还没看吧？这期开始连载一个科幻故事，讲人体改造实验的……”我嘴上安利，手底下的动作却是把它们都摞到一起，放在角落。

    第二次月考过后，程亦诺每周三都会来我家。补习完了，他会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饭。这一点是小宁强烈要求的。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有一瞬间，程亦诺的表情变得十分严肃。似乎是怕我察觉，他再抬眸看向我的眼神里竟然露出了难得的紧张。

    ……我初时觉得尴尬，后来脑子里竟然想的全是程亦诺听到这一传闻时的表情。

    最开始程亦诺来的时候，每次都不是空着手。如此两次，小丁十分严肃地下了禁令，“本来就是你帮助小鱼儿，再这样，阿姨可要把欠下的课时费一并都补齐啦！”

    所以，不管好的坏的，我总希望他能不时想起我。

    怎么不是呢？

    眼神接触的那一瞬，我仿佛从程亦诺的眼睛里看到了静水般的深情。

    程亦诺本就没打算看，他已经盘腿在地上坐了下来，从书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教学笔记。

    “好啦！准备开饭！”我振臂一呼，把练习册合上。

    “《漫画世界》、《茫城志异》、《十万个为什么》、《侦探的法则》……”程亦诺一一念出散落在地毯上的书的名字，末了饶有兴致地说：“为了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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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动也不动，只定定看他。

    自打他说要专心学业，我们着实疏远了一阵。

    程亦诺松了一口气，点点头，笑着收东西。

    一触即分。

    数列相关习题做了三组，每种规律变换都练到位。最后，程亦诺赞许般地摸摸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