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2/2)

    他愣了许久，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他恋恋不舍的又一次抚摸了上去。树皮与先前的一样，粗糙，摩手。

    李义恩最后一次来到这个地方，中间隔了三年之久。

    “我会赎罪，圣人我当够了。”

    树叶与树干再次相生。

    是落云川死去的第七年。是李义恩成为青山派掌门的第七年。李义恩的手掌抚上粗糙的树干，像是在抚摸死去的落云川

    最后还在他的屋子里喝了个酩酊大醉。

    秋日的风很冷冽，也很无情。柳树的叶子被迫与树干分离。只能等到来年的春天才能再次长出新的嫩芽。

    “云川，八年了，如若你还活着，也有二十七八了。”

    入魔，被杀，死在熊熊燃烧的烈火里。

    三十八岁的李义恩变得更加沧桑，坐到柳树下的次数越来越多。

    “罢了，罢了”

    “头好疼”

    是临到解脱时的笑。

    逃不出去，谁也逃不出去。

    是落云川生前最爱的一壶。他记得，落云川十五六岁时，就馋起了酒，经常朝他讨要酒水而不成后自己偷摸跑去他的房间偷。

    李义恩时常站在柳树下发呆。这一年，李义恩三十五岁。

    他胳膊一动，周身的铃铛就开始叮铃作响。身体被一股力量莫名的束缚住了身体。

    他手提血剑，双眼猩红。胳膊上的血迹顺着指尖滑轮到地上。给青绿色的嫩草都染上了红。

    李义恩跟落云川落得个一样的下场。

    男人声音沉厚低哑。坐在土地上，整个顺势也身子靠到了柳树上。

    李义恩低下头，嘴角勾起抹笑，这是他发自内心的笑。

    男人脸上出现了细细的皱纹，反而为他增添了几分属于岁月的韵味。

    他拿来了壶杏儿酒。

    果真啊，天道好轮回，天道好轮回！哈哈哈哈哈

    瑾楠再次睁眼，是躺在一个木屋里，手上被红线缠绕，周边放好了温热的米饭。

    “十二年了，我的精神无时无刻不活在煎熬与愧疚里”

    回来

    李义恩望向被风刮起的树叶。树叶在此刻哗哗作响。

    “云川当年都怪我”

    他身上仿佛有消不去得愁。眉间永远带有一丝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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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浑身的气势发生了变化，杀戮，戾气，疯狂。原本那个豪放不羁的人儿不知去了哪里。

    像是在回应李义恩一般。

    “可是我知道一切都是愿我，十二年了，赎罪可能有些晚了。但是义大哥，还是希望你能原谅我。”

    死了，一切都结束了。

    “云川，如果我当时跟你站在一起，结局是不是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