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2/2)

    穿梭舰行至荒郊渐渐慢下来。

    是菲利斯自己。

    他现在要的不是道歉，他要知道洛瑞昂在哪！

    不祥的预感像是无形的手掌紧紧握住了希维利安的心脏，希维利安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一眨不眨地看着重门在菲利斯的操作下缓缓开启。

    暗门下是一条昏暗的台阶，只是踏在上面便感到刺骨的寒意。

    菲利斯：“跟我来吧。”

    穿梭舰内，沉默的空气压低了心绪。

    穿梭舰停在一处草丛茂密的荒地。

    菲利斯嘴唇紧抿，环顾四周，看着周遭交头接耳的虫群和哈尔文疑惑的神色，一咬牙，上前贴着希维利安的耳廓，用仅有两虫能听到的声音开口。

    菲利斯的反侦察能力非常强，中途带希维利安避开监控换了一次穿梭舰，绕了几条路，才向真正的目的地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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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门上有密码锁，菲利斯毫不避讳地输入密码，打开门，表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希维利安，走进了暗门。

    菲利斯沉默地在前面引路，片刻后，面前出现了微弱的光芒。

    自两虫跨进穿梭舰后，菲利斯便一路沉默，不论希维利安怎么问，都不说话。

    菲利斯：“到了。”

    隐于地下的台阶路并不长，但或许是太过煎熬，希维利安觉得这条路走了许久。

    所有谜团在此刻揭开。

    ……

    菲利斯的举动明显是要抹去一切可能追踪到他们的痕迹。

    听闻哈尔文和希维利安在军部门口碰面时，菲利斯便预感希维利安可能会察觉到什么，立刻赶来，却直直撞上枪口。

    重门上是当前军用最高密级的加密锁，沉默地守护着秘密，守护着希维利安不眠不休找了十天的真相。

    菲利斯从舰上下来，打量四周，确定无虫尾随，蹲下身，在草丛间摸到一个暗门。

    希维利安看着舰外，想起他曾和洛瑞昂一同来过这里，那时他还套着“利维斯”的壳子，以调查奎恩罪证的名义，带着洛瑞昂走街串巷地约会，正巧附近有一片静湖，是最佳星空观测点，两虫还去那里看过星星……

    菲利斯低垂着头，不敢看希维利安的眼睛，脸上青白一片。

    他到底对洛瑞昂做了什么？要如此谨慎地躲避？

    菲利斯：“抱歉。”

    一个巨大的重门出现在眼前。

    他们开出不远，周边依旧还是熟悉的建筑，但希维利安的心绪却越来越沉：

    血色的画面再度浮现脑海间，希维利安不愿再想了，在凝固的空气中煎熬地等待。

    是谁能不留痕迹地进入他家破坏监控，是谁能悄无声息地带走洛瑞昂不惊动敏锐谨慎的菲利斯。

    希维利安：“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