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2/2)

    这样的认知让希维利安感觉胸口沉重压抑。

    希维利安用尽全部的勇气，问出了这个他一直在逃避的问题。

    希维利安哑声剖白自己，将自己在洛瑞昂面前彻底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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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意识到无法阻止的离别在即。

    而自己远没有这一切有吸引力。

    希维利安：“之前想的，但现在不想了。”

    好像他根本没有心。

    洛瑞昂的语气平静，好像在询问明天天气如何一样。

    更何况那里还有洛瑞昂的家人、朋友。

    在那个承载了无数回忆的酒馆中，洛瑞昂曾用怀念又遗憾的口吻同他的新伙伴“利维斯”讲述他的过去。

    洛瑞昂：“希维利安，你还记得我与你说过我原来生活的世界吗？”

    他不愿在那痛苦绝望的半年里被困一生。

    它不是全然公平、正义、安全、美好的，但它远比这个世界更好，更接近理想中的乌托邦，而洛瑞昂也在为建设那个世界努力，在那样的世界里，他的才行能力与高尚的品质才有用武之地。

    通过他的言语，希维利安在脑海中勾勒出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希维利安：“我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了……”

    希维利安：“那个世界很好，希望你回去之后能过得快乐。”

    好像他一点也不在乎分离。

    他已经无法再掌控自己的身心，他的一切都被洛瑞昂牵动。

    洛瑞昂：“其实没有我在，你也会生活得自由肆意，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过那样的生活吗？”

    希维利安忽而觉得可笑，笑自己直到现在还在痴心妄想、垂死挣扎。

    困住他的不是洛瑞昂，是爱。

    希维利安：“之前我是自由的、完整的，我可以拥有掌控自己身心的权力……”

    平心而论，希维利安知道，那个世界更适合洛瑞昂。

    他的家人，他的朋友，他的工作，还有他的世界。

    曾经他也意气风发、潇洒肆意，如今却被困于囹圄、画地为牢。

    希维利安：“但现在不一样了，我遇见了你，爱上了你，你进入了我的生命，融进了我的血骨，失去你，我便不再自由、完整，只是痛苦地游荡在这天地间的行尸走肉……”

    他因爱重生，也因爱痛不欲生。

    但沉默已经是明确的回答。

    希维利安：“所以，你还是决定回去，是吗？”

    洛瑞昂安静地听完希维利安的话，沉默了许久，久到希维利安认为洛瑞昂已经不想再与他多费口舌时，洛瑞昂开口了。

    洛瑞昂没有说话。

    希维利安沉默了一瞬，回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