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1章(2/2)

    她和黎渊一样很少哭，性格也都很要强，但黎渊就是个要么闷着不说话，要么就说很多话的犟骨头，梦里的这个女儿却是个说干就干，从来不犹豫，从来不内耗的防弹棉袄，她像是能看透人心一样，是个很有力量的孩子。

    乔颂有时候觉得，黎渊和妈妈其实长得很像。

    但梦里的女儿为什么反而能治疗她？

    就好像有人曾小声和她承诺过什么。

    儿子性格和以前差不多，偶尔会叼回来一些奇怪的物品给她看，但更多的是失踪状态，来无影去无踪的。

    舒如月的面貌和以前没有太多变化，她是老得很慢的那种美人，所以眉目间只要有一点倦色，就会特别明显。

    舒如月梦见自己的孩子变成了一只黑色的大鸟，只偶尔会回家看看，同时还梦见自己多了一个女儿。

    舒如月握着手机，她在犹豫要不要打一个电话出去。

    最后几步她走得有些慢，连那一句妈妈，都是花了点时间才叫出声。

    舒如月知道这是梦里的世界，她以前有段时间也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但乔颂主动把阿光他们的记忆混了进来，改变了周围的地标建筑样貌，借此让妈妈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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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个女儿。

    “小颂比以前长大一点了，也好久没来梦里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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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熟悉的手机提示声响起，舒如月微微颤了一下，她转头，看向音乐传来的方向。

    这不是幻想，而是她真的这么觉得。

    如果不是她真的疯了，那或许在梦的世界里，她真的有了一个孩子，心理医生说这是她现实世界失去孩子后，潜意识形成的心理补偿。

    舒如月很难形容那种心情，从婴儿时代开始，把一个和自己儿子性格相似，某些方面具有完全相反的孩子养大。

    反正都已经做梦了，贪心一点也没有关系吧，她想做一个美梦，她想再见一见自己亲手在梦里养大的孩子。

    舒如月嗯了一声，三两步走上前来一把就把乔颂抱在怀里，明明只是几天没见，却好像是过了好几年。

    乔颂恢复记忆后，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见到妈妈。

    舒如月有时候会想，要是真的有这么一个女儿就好了。

    舒如月依旧会去定期看心理医生，自从梦里的女儿长大之后，她的心理问题反而比以前减轻了很多，能好好吃饭了，在医院看儿子的时候，偶尔也会感觉，孩子或许某天就要醒来了。

    那时候，乔颂就是意识到了，舒如月或许是个活人，而不是根据记忆造出来的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