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2)

    司机微顿:“是回北区天丰港湾,对吗?”

    轿车平稳行驶,贺徵朝低眉看会儿文件,冷不丁问起:“我记得你是从专车机构刚来的,开车多少年了?”

    她与司机是同类人,本质并无区别,皆依仗他人。区别在于她不再穿那身廉价的不知名的起球毛衣,奔波于片场只为一丁点薪水、一次机会;身上的名牌包包、高定裙价值过万,整日窝在家里做阔太太,扮乖卖巧只为讨他开心……

    温知禾略一喟叹,懒得摘下,也省得被他挑刺。她又深吸一口气,把脸埋进水面,企图用双手把刚才他碰过的地方一一洗干净。

    他掀起眼帘睇向司机,观男人并不合身的西装,不由得想起刚才穿得雪白,冲他招手的温知禾。

    俩人隔着前后座,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司机以为是在聊家常,话匣子打开后就说得没完没了。

    温知禾自行摆放好皮鞋,点点头:“谢谢阿姨,麻烦您了。”

    隔着车窗他的道歉,说过的话;扶着她避免摔倒后落下的一掌;餐桌上的虚与委蛇,回答错的专业;以及他赠予的……

    别墅里暖气热烘烘,温知禾穿得严实,难抵热意,立即褪掉身上的围巾大衣。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一年以后,她还会习惯以前的生活么?

    “五年了,这是我头回给人做专车司机,之前都是跑滴滴。”司机笑了笑。

    不含感情的、各取所需的婚姻;不被祝福的、顺手而戴的婚戒,都是镜花水月,风一吹就散。

    只是一个会演戏的小姑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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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姨替她收起衣服,告知浴缸的热水已经放满了。

    水汽缭绕,她骨节分明的手湿漉漉,腕骨上的手链尺码偏大,婚戒倒是出奇的合适。

    贺徵朝很低缓地“嗯”了声。

    哗啦一声,洁白的肌体浸泡在精心调配好的浴池里,温知禾闻着悠扬的熏香,捧起其中漂浮的一朵干花,神经得以松懈,整个人都舒缓许多。

    贺徵朝戴着金丝眼镜,双膝交叠。镜片下的双眼淡漠平静,嗓音却温和:“是么。”

    卧室有浴缸,但顶楼的浴池更大,视野也更开阔,自从解锁此地,温知禾便一直在那泡澡。

    -

    她眯眼享受,脑海里不断闪过今日所发生的事。

    一年。

    温知禾抬起手,看着自己无名指上那枚婚戒。

    贺徵朝唇角轻扯,双眼漆黑平静。看眼刚才要抬起的那只手,将指间的婚戒摘下,不着痕迹地放到口袋里,没什么情绪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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