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2/2)

    关于自己母亲，他只知道晏清敏的过去被“孤女”二字概括，她在张封业的世界里，永远是那个温和柔弱、絮絮叨叨的操心模样。

    外出义诊，遇到些受伤的伤患，沾染上一些血腥味也是有可能的。

    连他自己都很清楚，杜宣缘几乎从来不会肯定地说出没有把握的事情，可张封业还是不愿意相信。

    “我儿，站在门口做什么？”

    只是刚刚凑近晏清敏，张封业兴奋地步子便一僵——他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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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他的母亲，那样相夫教子、温婉柔顺的女子，仿佛一生都陷在丈夫与孩子之间，操心着他们的父子关系、担心着孩子的前途……

    张封业心下一沉，正待再问些什么，忽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叩开家门后，张封业急忙拉住看门的佣人，问道：“夫人呢！”

    他又问：“夫人是什么时候出去的？最近这两个月夫人出去义诊的次数多吗？”

    他看张封业着急慌张的模样，心中也是十分奇怪。

    那座医馆是这两个月新开的……

    老佣人回答：“夫人出去义诊还未回来。”

    他猛地转头，只见晏清敏正站在门口，朝他微笑着。

    听到这个答案，张封业心中一跳。

    他惶然无措的想：自己似乎从来不曾了解过母亲。

    老佣人皱着眉头回忆一番，迟疑着道：“今早老爷与公子上值后，夫人就出门去了。好像……这些日子是有些频繁的。”

    “够了。”张封业打断她的话。

    快步往家中赶去的张封业脚下突然一个踉跄。

    张封业沉郁下去的心绪霎时间又明朗起来。

    他又迅速瞥了眼杜宣缘的神色，随后抿抿唇，道：“这件事……定是贤弟看错了，我娘还在家里，不可能参与这些事情。”

    他拉着晏清敏的手，关切道：“怎么现在才回来？”

    他混沌着思绪，只卯足了劲往家跑。

    “遇到点小麻烦。”晏清敏拍拍他的手，并坦然自若地往里走去，“你父今日守夜，咱们晚上随便吃些？”

    张封业说完，便匆匆告辞，逃一般的离开了杜宣缘家。

    张封业这般告诉自己，又强压下刚刚浮起的疑虑。

    张封业已经摸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怎么可能会相信呢？

    在晏清敏成为张渥的妻子、张封业的母亲之前，她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娘！”张封业三两步奔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