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2/2)

    何塞就是悲惨的例子之一。

    小镇青年通读的很多私人游记里面，都有类似的传闻记载。

    “还有就是，”德斯蒙特目光灼灼，“一直念叨着神秘存在的人，即使原本不在狩猎范畴之内，也会被对方盯上——所以一些老人会教育小孩，嘴上不要经常提起鬼怪，心里当然也不要挂念着，这其实是很正确的生活哲理。”

    他一面希望摆脱无止境的梦境，一面在内心深处，又渴求着它更多地降临，以作证自己的发言。

    无可避免的，当偶然梦见奇怪的存在，并且寄希望于网络上素未谋面的人可以提供建议、却变成了哗众取宠的笑话的时候，他的重点就从寻求帮助，变成了寻求认可。

    他认定自己是“与众不同的那一个”，和网络上无从查证的一面之词不一样，只有他是真正地梦见了瘦长鬼影——这执念到了更后来，已经分不清，究竟是他真的一直被瘦长鬼影的幻想纠缠着，还是他自我催眠，导致自己怎么也逃不过暴走的思维。

    从小到大，不管是同学、邻居、还是同事，和他都只有寡淡的情谊，除了必要的社交场所外，私下里的往来几乎是零。这导致了他哪怕到了这个年纪，身边却连一个，可以分享那些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的朋友都找不出来。

    ……当然，从某种意义上讲，既然是可以被游记的主人、一个外乡人撬出来的“隐秘”，其保密性确实惹人怀疑。

    当他丑陋的一面被轻易揭露、陌生的访客到来之时，他敏锐的、只能给他带来灾难的潜意识，又让他清晰地意识到了一点：这个家伙，是他不能接触的对象。

    何塞紧绷的神经更加抻直，使他无暇顾及个中深意，只是防护性地听从对方的话语，在座椅上蜷缩成一团。

    这种尖锐的预感像是一柄钢针，直直顶着吹胀的气球表面，似乎即刻就会炸裂。

    他异样的表现证实了德斯蒙特的猜测，但是，面对超级英雄，他不能直言这一点，只是将侧面例证一一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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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一些比较保守传统的寨子里面，单单提起名字都是禁忌，只有德高望重的老一辈，才知道这些不敢被记录下来的隐秘传说——他们希望通过遗忘的办法，让邪祟失去现世的凭依，彻底摧毁。

    因为天性敏锐、经常陷入臆想之中，他的人际关系维持得很差劲。

    正是因为后者不可言说的期待，这个原本应该短暂如同水珠敲打玻璃窗面的荒诞梦境，被他人为地延长了期限。

    出于这点没有由头的判断，他不惜将几个无辜的孩子划入牺牲品的范畴，假借瘦长鬼影的名义，实行所谓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