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醉酒的姐姐與未知的她(2/3)

    「脸呢？」

    「太感谢了！吉子最好了！」像投入水中的河童一样，洋子以喝啤酒的气势抓起玻璃杯大口吞了起来，一仰头喝完，还打了个嗝。

    「呃……那个，我不是很擅长这种场面，所以……」

    「洋子……真冷淡，面对不辞辛苦送你回来的人竟然这么説。」

    「那就再加上脸……看上去无能的嘴，总是説出这么好玩的话。」

    「这就是直感。」

    ay无奈地挠了挠头。

    ay这时开口说：「您就是洋子小姐的妹妹啊。有聼她説到过你呢，説自己有个可爱的妹妹，看来确实如此。不用顾虑我们，就在旁边的沙发来説説话吧，歇息一会我也该走了。」

    平常的姐姐，听到好笑的事情会发出很没品的，像是喉中的气时有时无一样，一下子低沉得像锯木头、一下子又尖细得像在摩擦光滑陶瓷一样的笑声。没有什么掩饰，只是豪爽地大笑着，笑到没有气了，则是无声地抖着双肩。

    「……谢谢夸奖？」

    吉子被她抱着腰，无法逃跑，只能硬着头皮呆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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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洋子説着露出微笑，还主动的搂住ay的细颈。「和吉子介绍一下好了，这是我的……小跟班？」

    倒着水的吉子听得疑惑又紧张，不知什么时候打断才好。

    吉子端着水杯在桌上放下，心里迷惑：……这是大学生的样子吗？

    「别挨我那么近。」

    ay起来了，坐在沙发的边缘和她挤在一起。

    为那个叫「ay」的陌生女人所説的话感到好笑。

    她说：「洋子小姐不能对送你回来的人温柔一点吗？」

    「吉子——！好渴啊、有没有水……！」洋子向厨房的方向喊道。

    后面的对话有些含混，似乎是説起了她们身边的事情，什么「社团」、「鷄尾酒的菜单」、「下周的课题」、「演出的打算」、「那种家伙围成的圈子」……之类的词组正不断冒出来。

    「啊、想起来了，你好像是前女友来着呢？呐、ay，你算前女友吗……？」

    「被这么防备着我很伤心啊。」

    「揍你喔？」威胁完后，洋子看了看妹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呀~怎么説、看着心情就喝多了……？」

    「那也要为了姐姐留下呀！」

    「姐姐就别要强了、我也有在担心的……」

    「真是的……至少要可以自己回来吧。」妹妹抱怨说。

    洋子説着説着在沙发蜷成一团。

    「……对你的话这样就可以了。」

    「姐姐、水在这里……为什么会喝那么多酒啊？」

    吉子説着转身要走。

    「没这回事、要不是您的话姐姐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那是吉子所熟悉的她。

    现在的不一样——简直像电视中的女演员一样、她发出让人心痒地呵呵呼气，

    「不过够了、我现在笑够了，脸都痛了……」

    两个人哈哈大笑。

    两人都无视了洋子的「我才没説过呢……」，继续寒暄，互相告知了名姓。

    「不行不行不行！」洋子猛地爬起来拉住吉子的衣角。「拜托了、别走，不要留姐姐和这个人单独在一起……！」

    「才不是！我回得来的！」

    「聼聼、是洋子鼓。里面都是水呢。」ay拍着她的肚皮，甚至示意她多打几个。

    「欸、欸？！等下……那个、我、是不是回避一下……」

    「那要洋子小姐认为算才能算呢。」

    「……呃呃呃呃、抱歉，但是我真的回得来的、大概。」

    ay露出无害以至于有些青涩地笑容说：「真不好意思、我成了突然进来的外人……」

    ay捏上洋子的脸颊，低声说：「怎么知道我想偷吻的——会读心术吗？」

    「……嘛，也可以、反正到我家了，那你就再坐一会吧。」

    妹妹看向陌生的来客，眼中有些警惕。

    带着酒后的红面、洋子懒躺在沙发上，说：「ay你啊，也就只有『有趣』能算作优点了。」

    「来帮你揉揉吧。」ay説着就伸出了手。

    「是、是。谢啦ay，你已经可以回去了吧？」

    「跟班？」

    「你伸出手我看看。」洋子闭着眼胡乱摸一通ay的掌心，说：「糟了！完全不行啊！你连花都谢了！」

    「洋子小姐可以做占卜师了，我会去光顾的。希望你给我算一下桃花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