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兩面姐妹(4/5)
「不是的话最好,不管怎么説,她可不是适合初恋的对象。」
「姐姐也没有必要説到这个份上吧——」
「哈……」洋子叹了口气,说:「吉子也到这种年龄了。」
「也就比洋子小三岁而已耶!」
「我要去洗澡了。」
「啊、」吉子突然问:「ay小姐的那个项链上的是什么?看起来好危险。」
「……那个微型左轮的项链?」
洋子擦着脸,脑海中浮现出过去某个时点、雾灰的旅馆与床头柜,那个东西曾经在她手里,像拉着圈绳一样把那个物品的主人拉到面前;某个时点、夜市的暗处,咔嚓一声出现微弱的针刺般的红光。
「那是打火机而已。」她和ay抽过薄荷菸。
ay会抽更辛辣的品种,但洋子只尝试到薄荷菸为止。
吉子当然发现姐姐看着自己的眼神还是充满怀疑和惋惜,也懒得辩解。
「呼——那她很像男生一样嘛。」
「你的下一句话该不会是『和她交往跟男生有什么区别』吧?」
「才没有、姐姐总是把别人想得很坏这点真的很奇怪耶!」
「有吗?好像昨天也被这么説了。大概是因为我自己就很坏吧?」
洋子放了热水后,就赤着双足来回走动,拿来了浴巾与衣物准备。「习题就等我出来再説。」
丢下这句话,她关上了浴室门。
这个女人居然还带着手机洗澡……吉子一时无言以对。
她在外面说:「姐姐不要把手机掉水里了。」
「囉嗦。现代人有可能会掉手机吗?」
「真的怀疑洋子有没有酒醒呢。」
「醒得不能再醒了……」
隔着浴室门吵嘴,算是同住人的特权吧。
森村长女习惯性地嘴硬,宿醉的沉重感也没有完全消散。
热水的雾气中她不住地拍拍胸口,想缓和这种无名的闷气。早知道就不喝那一杯了——什么特调、什么当日推荐,见鬼去吧。她脑子里尽是这种马后炮的想法。
手机来了讯息:「还好吗?」——是ay。
甩了甩沾水的手指,洋子在浴缸里坐下来,慢慢地输入:「头痛」
瞬间已读。
ay:「我就知道会这样~」
「我説你啊」
「不会对我没出生」
洋子嘖了一声,把手指放在毛巾里擦了擦,抹了抹起雾的屏幕,重新输入道:
「不会对女高中生出手吧?」
ay:「洋子,晕得很严重啊」
「早就醒了,我在洗澡」
ay发来了一个少女心的贴图。
「……」洋子无言。
ay:「是在説妹妹吗?」
「为纯真少女们着想,你这家伙不要成为别人的初恋比较好。」
ay:「我自己的初恋就有够惨不忍睹的呢」
「嗯、所以说」
ay:「就算是我也没有要姐妹盖饭」
「姐和妹都没有份」
ay:「哭哭贴图」
「乖噢」
ay:「妈妈——」
「什么『妈妈』啊、笨蛋。」
ay:「不过,偶尔也想被稚嫩的心温暖一下啊」
「呵呵,不想死你就试试看」
ay:「洋子小姐不吃醋吗?如果是你先有新欢的话我会扭成一团的!」
出轨的人居然这么说。
洋子无奈地按着屏幕:「你少祸害人了,随便玩点什么别的去吧……」
ay:「嗯~我不太适合初心者啊,这个无法否认」
自虐狂真是可怕。洋子这么想着,发现屏幕越来越难按了。索性用了语音:
「我要洗头了。」
儘管平时説话有数不清的乐子,谁都愿意聼ay的笑话,但是,和缠人状态下的ay谈天却有着某种徒刑的味道。那种虚空的压迫力如山蛇般紧随着它的对象,使人难以从看不到尽头的对话中逃脱。大概是因为自己也习惯了「被依赖」的感觉,所以才会遇上这样的人。
黑发上的泡沫被温水冲去;热流从头顶流到脚底。
森村洋子听着水声的白噪音,感到头脑思考的速度正在变慢。
脚踝上还留有高跟鞋紧勒的红痕,为什么还没消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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