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味道(2/2)

    卡米乌斯怀抱着她的手轻轻停了一下,随后稳稳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壁炉的火焰噼啪作响,烛光在石壁上摇曳。沙维莉亚迟疑地望着他,直到看见那双眼睛确实收起了危险的压迫,才慢慢支撑着身子。

    只有他称呼她为胞妹的那句话而已。

    片刻后,他转开视线。

    纯血家族干脆叫精神病人收容所好了。沙维莉亚接受的人类教育令她无法忍受病态的关系,她也不在意什么突然出现的父母,现在只想离卡米乌斯远远的。

    “这不是,”他避开那两个刺耳的词,纠正她,“我们要维持血统的纯正,才能继续统治血族。”

    后面的视线太过灼热,以至于她都没意识到腿间流出的浓稠液体滴入厚重的地毯,留下一滩深色的痕迹。

    这不是通往安置她的花园僻园,而是通往主宅的路。

    也仅仅是因为这一句话,她被他脱下衣裙,承受他带给她的背德感。

    小洛林低声补上,“一年前,他被卡米乌斯亲手扭断了脖子。只剩下这块牌子。”

    他垂下眼,收回那份本该继续的亲昵。“身上脏,”声音低沉而克制,像极力掩藏着某种欲望,“我们去洗洗。”

    沙维莉亚一怔。她忽然明白了。

    ——他从未把她当作客人安置。将她带到花园的真实目的,是让她想起那些记忆的边缘。

    沙维莉亚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身上的阴影离去,她终于重新看见了覆满油画的穹顶。

    他只是想让自己温暖一点,小沙维才不至于觉得寒冷。

    他的房间很大,高窗对着内院,那处僻静的花园一览无余。四柱床的帷幔收起,床尾搭着一件收好的外套,案上散着几页写到一半的纸稿与封蜡。壁炉里火正旺,烛光与火光把他肩颈的线条切得干净。

    “哥哥也会强奸妹妹吗?”

    乳沟溢出浓腥的精液,身上被卡米乌斯弄出的痕迹此时正在逐渐消退——罪魁祸首正用舌尖舔着红痕,被疗愈的肌肤只剩下一片晶莹的水液。

    话落,冰冷的手贴在她的面颊上,卡米乌斯眷恋地看着她,“我们的父母也是兄妹。”

    “你还需要取暖?”沙维莉亚冷笑,一个血族大春天的烧壁炉。

    没人反对。绝望给了他们罕见的行动力。

    三楼是他生活的地方。

    卡米乌斯沉默地立在壁炉前,望着金灿灿的火光。

    突然,小洛林的声音响起。

    夜幕一点点压下来,卡托的钟楼敲过五下。尾宁思走到门槛前,回头看了那枚银徽的少年一眼,厌恶仍在,却被目标压得只剩下一线冷意。

    其实她到现在都没一个确切的认同感,因为这一切都是卡米乌斯在诱导她,她甚至都想不起其余能证明她是启兰长女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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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弯腰想再抱起她,怀抱里的人却倏地僵硬,指尖死死攥住床单,像是随时准备翻身逃开。她眼神冷得像利刃,似乎只要他再说一个字,就会毫不犹豫地划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尾宁思一愣。

    少年唇角微抿,眼神倔强地迎了上来。沉默一瞬,他才吐出答案:“我哥哥。”

    卡米乌斯的肩头随之一紧。喉结微微滚动,逼迫自己不去回应那份反抗。

    “等血脉复苏的那一刻,你就会明白,”卡米乌斯的手停留在她脸颊几息,察觉到她目光中的排斥与反感,“我们是命定的恋人。”

    那一瞬,一股遥远而清晰的脉动自指尖攀上臂骨——像某件沉睡的武器隔着城与城向他呼吸。蔷薇之心在唤他。

    “好。”他收敛了笑意,语气平缓,“小心滑倒。”

    拓挞山启兰旧府邸。

    他没有走中央的迎宾大阶,而是拐入右侧的内梯。这道楼梯宽度只容两人并肩,扶栏为黑铁,阶面很浅,便于无声快速上行。

    尾宁思背对着他,听他稚嫩的嗓音带着一丝兴奋地说,“和我一样的味道。”

    “你的味道,很难闻出来。”

    她偏过头,半昏半醒中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然后裹进了充满香水味道的衣服里。安静的长廊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她察觉到方向不对。

    她突然说。

    卡米乌斯并没有回答她的讽刺,得到巨大满足的身体此刻极度放松,甚至露出温和的笑容,“这里比花园更适合你。”

    空气像忽然凝固。尾宁思心底一沉,握着身份牌的指节泛白。

    “别碰我。”声音带着疲惫却决绝的抵抗。

    “下次会轻。”卡米乌斯珍爱地用鼻尖顶她的嘴唇,“我们去洗干净。”

    牌收入掌心,尾宁思转向岐山会的人:“准备地图、身份、马、枪、换装。今晚就进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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