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2/2)

    “我可以先问你几个问题吗？”

    像在唱热恋中的伴侣，又像是戳破窗户纸之前的暧昧。

    “你说吧。”

    “我不是因为这个没睡好，我是昨晚想事情想的睡不着而已。”

    ……

    这般纯情的模样，倒让叶歆竹很想逗逗她。

    叶歆竹见她喉咙处滚了滚，坏笑着走开。

    “你可以尽力让我喜欢上你吗？”

    温言没少买温语的专辑，偶尔也会听，这首歌是她唯一记住的一首，好像是温语还在国内的时候写的，曲调缠绵，歌声缱绻。

    她并不抵触。

    泡沫在指缝中穿梭，将洗发露涂抹在发丝上，那些发丝在清水洗涤之下变得更柔顺光滑，更具光泽。

    她也并不抵触。

    叶歆竹垂眸，伸手去捉对方的手指。

    “所以……”

    叶歆竹是想着方便，她早已想好措辞，就差临门一脚，自然是越方便，越快越好。

    沐浴露和洗发露的味道混在一块，两个人身上的味道是一模一样的，叶歆竹却能嗅到温言身上那股独特的，不一样的气味。

    这个姿势持续几秒后，叶歆竹先一步隔开自己。视线落在对方的唇上，她连续眨了两次眼，还沾着水汽的手指落在柔软的唇角，那是温言嘴唇末端，自然上扬的位置，是令她的笑容漂亮，更具感染力的位置。

    “好，那我进去等你。”

    叶歆竹凝着温言的眼睛。

    叶歆竹这个澡洗了很久，温言在外面吹好头发不过也就五分钟，坐在床边。

    温言被叶歆竹开门的动作吓了一跳，她飞快咽下口水，望向她的眼神一脸纯真。总之是很正经很冷淡。

    “一会去。”

    “如果你是那个意思的话。没有。”

    她懵了好一会，才开口。

    用物欲加持，享受身体上的轻松快乐，洗完之后躺在床上，好像一切都没有那么要紧。

    屋内静寂，落针可闻，于是淅淅沥沥的水声便无法被刻意忽视。

    “那治疗师说，或许可以让你帮帮我。帮我走出创伤。你可以帮帮我吗？”

    “我可以在你房间里的浴室洗澡吗，我有事跟你说。”

    温言语气笃定。

    “我的沐浴露和洗发水你用的惯吗？”

    叶歆竹抬头，慢慢靠近温言的身体，略微仰着头和她对视，然后避开她的伤处拥抱她。

    叶歆竹有意看她反应，却终究比不得心理医生，她心中确信如此，却毫无证据，对方也并不显露破绽，这便让她怀疑自己的猜想了。

    今晚是温语住院的最后一天，温言听她的吩咐，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家中父母。

    叶歆竹是在里面吹了头发才出来的，吹得半干，干的部分看着有些毛燥。

    但温言显然不知情，也不这么想。

    温言以为她是因为这个才没睡好，立马便严肃起来，皱着眉头，眸光似清风吹拂。

    她今天或许心情不错，虽然看上去一副昨晚没太睡好的样子，但此时她正在里面小声地哼一首歌。

    “嗯。”

    温言的手指比自己的长一截，手掌也大一些，掌间很干燥，很温热。

    她的下巴刚好落在温言的肩膀上，耳畔似能听到似有若无地紧迫脉搏声，耳尖的温度应是很灼热，呼吸声也很克制。

    不知为何，温言现在这副不施粉黛，甚至有点可怜巴巴的样子，很像一只小狗，十分惹人怜爱。

    “那谢谢你，那明天见吧。”

    “今天我去了心里诊疗室。”

    她也坐到床边，很严肃地说。

    温言颤着长睫，缓慢回握她。

    温言身子往后移了一点，竟在叶歆竹引导的目光下点了头。

    水声停了，温言不自禁地想象叶歆竹涂抹洗发露的样子。她习惯先洗身再洗头，洗头洗两次。

    付黎帮她收拾行李，准备送她回家。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以前见过？”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习惯，心情不好的时候，心事繁重的时候，放下一切去洗个澡，水温调热一些，洗的更久一些，用的洗发水和沐浴露更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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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无话，付黎开车将人送到了温语新租的小公寓里。温语不愿再吃外卖，付黎只好艰难地在她家里下厨。

    “你会欺骗我吗？你会背叛我吗？你是个好人吗？”

    “我不会。”

    叶歆竹连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