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2)

    秦柯意依旧毫不客气打量他五官，一直从头发丝儿到鞋子，点头，“艾艾说你干活很麻利，我先试试。”

    对他来说，和钱相关的所有事情，都是能背下来的程度。

    靠着朋友介绍，他去了摄影馆应聘平面模特。

    在一个圈子里越待越久。

    秦柯意还在反复欣赏照片，闺蜜笑着问：“弟弟可以吧？”

    五年前。

    “除了卖咖啡和面包店收银，你还做过什么工作？”

    “应该的。”

    “对的。”

    陈今心里长舒一口气，走去旋转楼梯上，撑着栏杆接听，“喂？”

    陈今从江市高考完，一个人大包小包坐高铁终于来到首都和爸妈住，什么也不会，又拮据，二十九块九一件的纯色t恤三四件，两条牛仔裤，他能换着穿半个月。

    后者如坐针毡，一侧手机屏幕亮起来，他立刻捞起来看，心一喜起身，“我接个电话。”

    一开始，陈今完全是冲着钱去，拼命汲取学习新知识，踩了不少坑，没钱的时候买新衣服又要考虑观感，又想穿得久，又得考虑性价比。

    她是圈内小有名气的摄影师，有审美，有才，有想法，接待的客人质量也非常高，来馆约拍的顾客几乎不缺钱。

    出了这种看脸的圈子也一样，不管做什么工作，你长得好看别人骂你都少两句。

    陈今知无不言。

    两个富婆在他面前自如闲谈。

    陈今想到今早自己拒绝他的午饭邀约，点头：“嗯，今天我面试成功了，上司请吃饭。”

    秦柯意又看向陈今。

    拿那条穿搭全勤的员工不少。

    “好啊。”

    陈今接过就看。

    “这边手，稍微收回一点点，眼睛看我手指的位置。”

    周绮语愣是挖掘出了他的上限。

    请开咖啡店的闺蜜和陈今一块儿吃了个饭。

    他擦嘴的时候脑子也灵光：“有、有了。”

    秦柯意莞尔。

    陈今庆幸自个儿收拾了来的。

    嚯！

    陈今下午得回摄影馆上班，要一个具体时间：“什么时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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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级大楼，全景玻璃电梯到达顶层，那餐厅长得和什么上流社会资本晚宴似的。

    “你之前和医生说有孕反，我让人开了一些补剂给你。”陆应倬说：“一会儿给你送去。”

    陈今感谢他的救场。

    人均两千八。

    陈今冲人笑，已经很知足了。

    “行。”

    他审美受周绮语影响最大——

    “对的——”

    “这张很漂亮。”

    陈今无意识捏了下木质扶手，低头时嘴角微扬，说：“谢谢。”

    翻阅时还能分神出来回答：

    “主意不错。”

    秦柯意扯了条凳子坐陈今对面：“说说你的那条穿搭全勤，我听听。”

    面试完他，秦柯意显然心情好。

    坐回去干饭，陈今自动转换成工具人。

    “谈上了？上个月还没呢。”咖啡馆老板娘开始拆台，说：“这个我真不知道的。”

    隔三差五就有高质帅哥美女。

    她放回相机托着下巴，手肘戳了下陈今，歪头看他，“你有女朋友了么？”

    陈今立刻拿过纸巾。

    “可以。”

    出来太久也不礼貌，他一点儿也不想兜圈子。

    陈今抠搜，可对于打扮自己他又很舍得下去钱，他很会趋利避害，这是一个对他目前职业规划来说长远的投资。

    陈今有作为下属的自觉，也不藏着擅长的东西，主动提出帮忙拍照。

    人靠衣装。

    “我之前在摄影馆工作，公司有一条穿搭全勤奖，封顶两千。”

    他靠颜值变现的红利不少。

    秦柯意拿出名牌包里的相机，递给他的时候晃了晃：“会吗？”

    “找我有事吗？”

    秦柯意点头放人了。

    秦柯意保留其中一份合同，压在柜台上，拿起一份员工守则给他，“平时都自己搭衣服？”

    陆应倬听出他语气欢快。

    陆应倬说：“恭喜。”

    老本行了。

    陈今接触过不少相机牌子，笑道：“当然。”

    “咳——”

    “吃午饭了？”

    偷摸搜了下餐厅定位。

    陈今便越体会到外形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