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骸 第94(3/3)

    与此同时,燕玄看着那密不透风的灼灼桃夭色床幔眼底尽是温柔,他后退了两步转身离去。

    却在离开的那一瞬间,余光一扫,发现地面上有一些凌乱的,潮湿的脚印。

    多年边塞作战经验让他立即警觉了起来,他拧眉仔细瞧着这些潮湿的脚印,虽是不大清晰,但能明显看到,是从殿门那儿过来的。

    这脚印一看,就不似一个人。

    而脚印消失之处……

    燕玄猛地再去看那灼灼桃夭色床幔,看着那密不透风的床幔安安静静的,不似有任何动静的模样。

    亦或是,哪怕有些微的动静和声响,殿外雨声太大,也潜藏了一切。

    而他的耳边,却蓦地响起南洲子的声音——

    “严律与宁瓷,大约已行过云雨之事”

    这些脚印,仿若万千个双脚,一击击地跺在了他的心头,让他的整个胸口憋闷,沉痛,快要不能呼吸。

    他倏地捏紧了拳头,可他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去发作个什么,更没有权利去掀开那安静的床幔。

    他只有默默地,痛苦地,颤抖地,缓缓离开,却在殿门快要关上时,他再一次地去看那床幔。

    安静,仿若无人。

    在燕玄准备离开慈宁宫的时候,守着宫门的小太监将他恭送了出去。

    他顿住了脚步,不甘心地问了句:“刚才宁瓷公主回来了?”

    “对,宁瓷公主没有打伞,全身都湿透了。”小太监如实道。

    “后来……”燕玄迟疑着,还是不甘心地问了一句:“严律是不是也来了?”

    “是,严大人说,有急事要禀报公主殿下。”

    燕玄的拳头紧握,恨不能在掌心里掐出血来。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地道:“严律他……是不是还没出来?”

    “是啊!”小太监诧异了一瞬:“太子殿下刚才没见到严大人吗?要不要奴才进去通报一声。”

    燕玄没有回答,他直接离开了。

    在宁瓷的寝殿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她微微掀开幔帐的一角,向着寝殿中间看去,看到殿内四下无人,燕玄确实离开了,她才终于放下心来。

    想着燕玄的立场,想着燕玄的死卫之首南洲子对自家做的那些个事儿,想着自家被灭门不仅有太后的主使,还有皇上的授权,宁瓷便不由得在心头冷笑。

    燕玄,他曾经说他对自己有多好,可真相得知之后,他不仅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把爹爹的卷册给自己,更是在南洲子的罪名昭告天下时,掩盖了南洲子对自家灭门一事的罪孽。

    所以前世的他,在生命的最后,用他的身体为自己遮挡了那样多的长箭,当真都是因为感情么?

    怕的是,还有更多的愧疚罢。

    ……

    宁瓷的眼中倏地水雾弥漫,可她还来不及再做更多的思考,却只觉得自己的一边肩头一松,肚兜香带却被严律用牙给抽开了。

    她猛地回过神来,却见这反贼没羞没臊地顺着她白嫩的香肩亲吻着,一路向下,缠绵到她呼吸起伏的胸口,最终,也就那肚兜碍事,挡住了他亲吻的路径。

    宁瓷松开了搂着他脖颈的胳膊,正要去推开他,谁知,严律忽而将头一抬,意乱情迷的双眸凝望着她,他将她搂着,抱着,在她的唇边痴缠着,低语道:“我是你的……娘子,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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